从家族炼器到多宝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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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乌青矿脉事变

罗浮山。

何家收拢了族中弟子,无论嫡系庶出,本姓外姓,但是练气境界的修士皆放下手中一切事宜,全部回到罗浮山,听从族长的统筹安排。

眼下,洞庭湖泽上的异象牵动着淮南郡诸多势力的心,各家之间的争夺愈演愈厉。

昏暗的洞府,被烛火照亮一角,昏黄的石壁闪烁茵茵白光,洞中似有累累白骨,堆积成山。

石台上坐着一位浑身枯骨,披头散发的耄耋老人。

何元节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轻唤一声:

“老祖。”

何尘风眼眸浑浊,生机微弱,低声道:

“洞庭湖泽……有我突破紫府的机缘,你且一定要拿下。”

何元节低埋着头,语气稍有迟疑道:

“……只是陈家与五炁门恐怕不会袖手旁观,任由我们得到紫府仙缘。”

“陈家,五炁门!”

一提到这两家,何尘生眸中就迸发一丝杀意,嘴角勾起一丝嘲弄,呵呵笑道:

“那陈传河、慕容杰不过两个宵小之辈,不必在意。”

“只要拿到洞庭湖泽内的资源,我便能伤势痊愈,甚至借机突破紫府之境,到那时,我何家就能彻底掌握整个淮南郡!”

何尘生想到此事,颇为兴奋,仰天哈哈大笑,表情逐渐癫狂。

“明白,明白。”

何元节额头渗出汗水,低声连连道。

何尘生很快又收敛情绪,重新打坐入定,吸收洞府内那些骨髓中的金性之力。

出了洞府,何元节长舒了一口气,想着老祖的命令,他摇头叹息:

“唉,老祖难道真就猜不到,有人不准淮南郡一统,不准有人晋升紫府?”

“淮南郡,边陲交错之地,向来都是落子对弈之处,不知这次我何家又是谁的棋子,又要扮演怎样的角色?”

何元节脸色苍白,望着远山呢喃道:

“只希望六衍宗能看在景行的份上,留我何家一条生路。”

…………

何家主院堂屋。

族中叔伯一辈的齐聚于此,族长何元节高高的坐在主位上,低眉看向众人,询问道:

“诸位跑动的如何了?”

坐在左列第一位的老者缓缓道:

“回族长,共有十三个练气家族愿意加入我族麾下,听我族差遣,郡内练气散修,也有二十多位。”

“至于那三位筑基散修……只有李老头给了准确回复,愿意帮助我们,另外两位则是说不愿参与此次大战。”

“紫府机缘的诱惑都说不动他们?哼!无非是想作壁上观罢了。”

何元节还未开口,场下就有人怒声道。

这时,另一位族老又开口道:

“他们不愿助我们就不愿吧,不过灵物还得是要奉上的,起码不能让他们加入陈家、五炁门的阵营。”

“没错,我何家两名筑基修士,算上李老头就是三位,正好压他们一头,要是因为一些蝇头小利,激他们两位,使得他们转头陈家和五炁门那方,我们反倒落入下风。”

何元节微微颔首,紧绷的神色稍稍轻松些许。

他十分清楚,等洞庭湖泽开启,陈家和五炁门一定会将矛头一起指向他何家。

他们何家如今看起来似乎格外鼎盛,但他十分清楚,如今的何家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先说筑基修士上,他何元节自己,不过筑基前期,自然比不上另外两家那两个活了三百年的老怪。

至于自家老祖何尘生,至今伤势仍未痊愈,所以双方看似是两筑基打两筑基。

但若是真打起来,何家胜算不足三成,这也是何元节为什么要大开族库,筑基级别的灵物去拉拢淮南郡内的三位筑基散修。

何元节听完汇报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如今淮南郡算是彻彻底底一分为二了,既然如此我何家便也无需仁慈。”

“传我族令,剿灭所有非我何家麾下的练气势力。”

何元节一改往常的温和面孔,神色肃然,一字一句间尽显肃杀之意。

何家各房各系主事纷纷起身拱手道:

“谨遵族长之令。”

何元节随即罢罢手遣散了众人,却留下了站在角落的何景立。

“景立啊。”

听见族长叫唤,何景立连忙规规矩矩的走到跟前,拱手道:

“族长。”

“刘载午突破练气没?”

何景立摇了摇头,低声道:

“还未出关。”

“眼下处理一些普通练气家族的修士还算容易,等后面与陈家和五炁门修士对上后,若无法器相助,却怕伤亡惨重。”

普通练气势力的底蕴自然是不及何家的,但陈家和五炁门在修炼法诀,术法上都不差。

这时,斗起法来符箓、法器等物便是决定胜负伤亡的关键。

何元节心底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你且时刻注意刘家,若是刘载午出关,立马把他带到罗浮山来。”

“明白。”

何景立转身离去,坐上飞梭就朝龙眼山方向飞去。

“载午兄啊载午兄,你可一定要尽快出关啊!”

飞梭上,何景立身后衣裳仿佛被冷汗浸透,心头有一块巨石高高悬挂。

…………

龙眼山。

刘万言却是收到了噩耗,他望着跟前向他汇报的外姓修士,怒目圆睁,怒喝道:

“你说什么?我家在乌青矿脉的凡人被屠?赵水河也身陨于此?!”

那前来禀报的修士低着头不敢看他,嘴唇颤抖着道:

“是……是。”

“他张家怎敢!怎敢!”

刘万言双眼红彤,“刷”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剑,猛地斩断一旁石桌的一角。

“这张家无疑是在和我们宣战!”

他缓缓平复情绪,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修士,罢罢手示意他离开后,嘴里呢喃道:

“张家明知道我家与何家的关系,却还敢杀我家凡人、修士,定是找到了靠山。”

“陈家还是五炁门……亦或者两者皆是?”

张家的突然袭击,无疑打得刘万言一个措手不及,尽管他早就吩咐多多注意张家行径,却还是难抵实力上的差距。

“不行,仅靠我家绝不是张家的一合之地。”

刘万言神情焦虑,在院中来回踱步许久,随后掐诀驾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