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者的世界太残酷了，现实一点有什么好
大蛇丸心中掠过一抹炽热的占有欲。
原本不过可有可无的一个实验体，此刻在他眼里，俨然变成了值得精心培养的宝物。
经历了一连串失败后的郁躁在此刻一扫而空，大蛇丸甚至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他盯着时雨，眼神就像盯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这个少年……
一定要抓在手心里，好好替自己所用！
大蛇丸压下翻涌的思绪，满意地阴笑出声：“嘿嘿，果然有趣。”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解开束缚时雨四肢的皮带，亲自将少年从床上扶了起来，“来，站起来走动看看。”
时雨双脚一沾地，有些麻木的腿脚略一活动便恢复了知觉。
他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任何后遗症，反而精神奕奕，力量充沛。
除了左臂上针孔处还有些微微刺痛，整个人简直像换了一副全新的身体。
这神奇的变化让他心花怒放。
系统牛逼！
有这工具护身，终于算是在大蛇丸面前攒了点保命的本钱。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
正庆幸间，目光忽然被旁边器械台上的东西吸引了。
那儿还整齐地摆放着几支装满不同颜色液体的注射针管，看样子都是原本准备给其他实验体使用的药剂。
时雨眼珠一转，心念电转，忽然轻咳一声：“那个……大蛇丸大人，我挺能扛折腾的，要不……再给我来几针试试？剩下那些药剂与其浪费，不如都用在我身上！”
“嗯？”
大蛇丸怀里的实验记录本差点没拿稳。
他难以置信地偏过头盯着时雨，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时雨满脸亢奋地点点头：“大人，反正我现在感觉好得不得了！不是还打算测试别的药剂吗？不如全给我试试，我很乐意继续效劳！”
他说这话时一脸自信，大有豁出命去赚更多钱的架势。
事实上，他可不是逞强说大话。
获得了“万能实验体”体质后。
时雨有种直觉。
无论再经历多少次改造，他的身体应该都能撑得住！
既然这样，那何不趁机贪心一点，多往自己身上捞点好处？
说不准还能叠加出什么逆天的能力！
要知道大蛇丸身为顶级科学家，搞出来的东西，都是精品！
这种白送提升实力的机会可不常有，错过多可惜。
“哈哈哈……”大蛇丸愣怔数秒后，忽然仰天怪笑起来，“有趣！真是贪得无厌的小鬼啊……”
笑声中，大蛇丸金色瞳孔里的光芒闪烁不定，也不知是在愤怒还是在狂喜，或许两者都有。
“真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啊，连自己的身体都舍得这样豁出去？”
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随即语气一沉，摇头道：“不过，不行就是不行。”
大蛇丸看着时雨，桀桀怪笑了两声。
“科学实验要有规矩，每次只能允许一个变量。短时间内绝不能再掺杂别的改造，否则就算你这副身体再特别，也只会变成一滩烂肉。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说这番话时，他语气斩钉截铁，透出身为顶尖研究者的骄傲和严谨。
显然，他对自己的研究原则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
“这……好吧。”时雨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再强求，谁让这是人家的实验。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便讪讪笑道，“大人教育的是，我一时心急了，还请见谅。”
没事。
下次再找机会薅羊毛！
也不知道系统给的这个“万能实验体”时效多久……
见时雨识趣退让，大蛇丸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脸上的笑意收敛，又恢复了先前那副阴冷矜持的模样。
不过，此刻他看向时雨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欣赏和探究。
“神无月时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大蛇丸低声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先天条件很一般，却能在如此高强度的改造下活下来，而且还主动要求更多，胆识过人……哈哈哈。”
说到这儿，他忽然愉悦地笑出声来，就像发现了什么绝世珍宝似的，目光几近炽热。
“多谢大蛇丸大人夸奖。”
时雨见状，云淡风轻地说道，“在下也是为了活命和酬劳，不得不赌这一把。忍者的世界太残酷了，现实一点有什么好，像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除了替强者卖命赚钱，恐怕也没别的路可走。”
这番话他说得半真半假，刻意将自己形容成一个被忍界辜负、对任何理念都心灰意冷，只相信金钱利益的市侩佣兵形象。
大蛇丸大人，你不就喜欢掌控被你看穿弱点的人吗？
时雨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
“哦？你对这个忍者世界是这种看法？”大蛇丸闻言微微眯起眼。
他缓缓踱步到时雨身旁，声音低沉阴冷：“看来，你心里很清楚啊……所谓的忍村、组织，也不过是一群披着光鲜外皮的家伙在愚弄弱者罢了。你能抛弃那些虚伪的信念，转而追求实在的利益，说明你和我一样，是个聪明人。”
他说着话音一顿，微微俯下身子，凑至时雨耳边沙哑低语：“活下去，获得力量，追求你想要的一切。无论是金钱还是别的什么。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志向’。”
大蛇丸的声音明明很轻，却像蛇信一样钻进人耳膜，叫人心里发毛。
他强压住内心的戒备，陪着笑脸连连点头：“惭愧惭愧，只有抓住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能活得长久嘛。”
“很好。”大蛇丸听完十分满意，缓缓直起身子。
“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头脑。这样吧，如果你愿意为我效力，我可以满足你想要的报酬和力量。毕竟，没有足够的力量，也守不住、赚不到你渴求的那些财富，不是吗？”
时雨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暗喜。
来了！
蛇叔果然主动抛出橄榄枝要招揽他了！
但他脸上丝毫不露，反倒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这个……我可是很贪心的哦，大蛇丸大人。”
其实此刻时雨心里早乐开了花。
演的就是你。
大蛇丸！
赶紧带我飞吧！
不过他表面上还得装模作样推辞一下，继续演出“被大蛇丸用高薪重利诱惑，心动却仍存保留”的戏码。
这会的他，俨然角都附体，恨不得满眼都写着“钱”字，好让蛇叔放心。
“呵呵，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啊。”大蛇丸不怒反笑，阴冷的目光透出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你尽管贪心，只要你能提供价值。我大蛇丸向来不介意花些财物，来换取有用之人的效忠或合作。”
他说着忽然语锋一转，声音陡然冰冷，“当然，如果你妄图背叛或者跟我耍什么花招，下场嘛……你是见过的。”
大蛇丸的话音刚落，目光便冷冷一扫不远处墙壁上那摊尚未干涸的血迹和碎肉。
那是刚才那个实验体爆炸后留下的残骸，正粘在石墙上触目惊心。
时雨顺着他的视线瞥过去，只觉心头一凛。
好家伙，这蛇精病还不忘顺便威胁一下。
他连忙举起双手，表情诚恳地保证：“不敢不敢！我一没背景二没势力，全靠大蛇丸大人吃饭，哪儿敢自寻死路？”
这话他说得可谓发自肺腑。
至少目前阶段，他确实没有半分和大蛇丸作对的打算。
能抱紧蛇叔这条大腿，对他来说是当下生存并变强的最佳选择。
时雨心里很清楚，大蛇丸脾气虽怪但惜才，只要自己表现出足够的价值和“忠诚”，哪怕只是伪装的，短时间内应该就不会被随意处置。
大蛇丸见他表态顺从，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秘笑意：“很好。那么今晚就先到这里。我会让人带你去休息。至于实验的数据和你身体的变化，我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他说着走向器械台，拿起一个干净的透明试管和一支细长的针管，又转身朝时雨走来。
时雨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处忽然一紧。
大蛇丸的手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后颈动脉！
“嘶——”
细长针头瞬间刺入了颈侧静脉，一管殷红的鲜血已被迅速抽取出来，注入那试管中。
脖子上传来剧痛，但时雨只是闷哼一声，强忍着没挣扎。
他眼角余光瞥见大蛇丸专注地将自己的血液抽满小半管，又仔细封存，这才明白对方是在提取样本研究。
他苦笑着想。
唉，在这科研狂人眼里，我现在大概比金子都珍贵吧。
抽完血后，大蛇丸满意地收起试管，目光扫了时雨一眼，沙哑开口：“走吧。我的人会领你去住处。等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来找你。”
言罢，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倏地，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身旁。
那是名戴着音忍护额的白发少年，恭敬地半跪在地等候指示。
“大人。”白发少年恭敬道。
“君麻吕，带他去休息。”
大蛇丸吩咐道，将装有血样的试管小心收入怀中。
“是，大蛇丸大人。”被唤作君麻吕的少年微微颔首，随即起身对时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跟上。
时雨闻言不禁心中一动，暗暗吃了一惊。
君麻吕？！
他定睛看去，只见这白发少年面色苍白俊美，额头护额下方两侧各有一撮紫色的印记。
这不正是动画里大蛇丸手下“音忍五人众”之首的辉夜遗孤君麻吕么！
时雨一时间有些恍惚，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见到活生生的君麻吕了。
大蛇丸见君麻吕领命，便不再多言，提着装有血样的试管自顾自朝实验室出口走去。
他的身影隐入阴影之中，只留下沙哑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好好休息吧，神无月时雨。别忘了……你可是我珍贵的实验体。呵呵呵……”
伴随着那毛骨悚然的低笑声渐行渐远，阴暗走廊的尽头处，大蛇丸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静谧重新笼罩了实验室，时雨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只觉后背的衣衫都已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肤上。
直到此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
自己居然在与大蛇丸的一番周旋交锋中死里逃生，还成功抱上了大蛇丸这条粗大腿！
想起方才那些惊险对峙，时雨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
从一个任人宰割的实验材料，瞬间变成被大蛇丸亲自招揽的对象，这峰回路转的展开要不是亲身经历，打死他都不信。
“神无月先生，请跟我来。”君麻吕清冷的声音将时雨从震惊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哎，哦，好！”时雨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君麻吕已经转身走向通往外部的走廊，连忙小跑几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阴森的实验室，穿过一段昏暗逼仄的石质走廊。
约摸拐了几个弯后，君麻吕带着时雨来到一间简朴的小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