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句顶一万句

牛爱国想知道罗长礼留下的话，这是过去的事。牛爱国又想起章楚红给他留了一句话，放下了寻找罗长礼的那句话，去找章楚红的那句话，这是关乎牛爱国当下的事及未来的事。什么话看来不重要了，找章楚红才重要。不是说章楚红的那句话很重要，而是章楚红关系牛爱国的未来。可见，过去的已不重要，当下才重要，往前走才重要。

我不爱说话，不是说我不会说话，而是没有遇到于我合适说话的人。有些人跟前我会变成个废话不断的人，我自己都这么认为。可见，不是爱不爱说话的事，是合适不合适的事，是说不说的来的事。像老曹和巧玲，像百慧和韩解放。说不到一起就会出点事，像吴香香出轨吴莫西，庞丽娜出轨牛爱国，根在这里。出轨不是说就是谁错了，牛爱国和章楚红出事后，以牛爱国心理的变化，可见，小蒋有小蒋当时的实际情况，老高有老高当时的实际情况，像牛爱国当时的痛苦一样。可见，怨了谁，只是自己找的苦楚。

刚结婚那时，和老婆说的多。在翻云覆雨后的床上，或者在下班回家后的路上，我能给她讲好多道理而不重样。我感觉她爱听，好像平生第一次听。几年之后，我的道理讲的越来越少，或者是几乎不讲了。不是说我不想给她讲了，而是我再给她讲的时候我只能听见敷衍的嗯，不再是她那张渴望想听的脸。再之后，我觉得她不再能理解我，所有事情没有必要讲。每日除了面对生活琐碎相互说几句，之外就只能谁看谁的手机，谁看谁的电视。越来越感到孤独，且会一直孤独下去。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每天相对却无话可说。世界上最折磨的莫过于无法逃离的凑合。

爷爷和奶奶还在的时候，我觉得我不比堂哥和他们亲。有好吃的留给堂哥，为此我和奶奶为了吃鸡蛋大吵一架，吵架从屋里到院门口，奶奶一直牵着堂哥的手。不亲不是说就能断离关系，而是别人知道我是谁谁谁的孙子却谁过谁的生活。亲不亲，不是我和奶奶能决定的，他就是这样个关系。后来我也觉得父亲不亲我，但是他们有什么事我会赶回来照顾他们。就像我是儿子，父亲不亲我，但是每天忙碌辛苦挣钱，养我长大，供我读书。它就是这么个关系。

其实，最重要的是那个说得来的人，说得来的人即使在千里之外，有事也会去找他商量。但是你以为厚道的人就是那个说的来的人，不是。你以为天天在一起的就是说的来的人，也不是。今天说的来的人，明天也会说不到一起，说的来它也有个保质期。这个说得来的人，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