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数据

连续三天加班到凌晨，林暖终于整理完新能源组全部投决会纪要。打印机吐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某次被否决的生物医药项目纪要，角落潦草地写着“再审“二字，笔迹锋利得像是用刀刻上去的。

“林助理？“张主管敲了敲她的隔板，“程总让你带着新源科技的资料去3号会议室。“

会议室烟雾缭绕。程昱站在白板前写着什么，四位董事围坐桌边，其中两位林暖在财经杂志上见过。

“汇报你的发现。“程昱头也不回地说。

林暖调出昨晚整理的IRR对比图：“2019年7月第一次过会时内部收益率是18.7%，三个月后变成21%。我们核查了所有会议记录...“

“你入职多久？“一位董事突然打断。

“两周零三天。“她的余光看见程昱放下了马克笔。

“查资金流向。“程昱将加密U盘扔在桌上，“现在。“

回到工位，林暖插入U盘。数百份转账凭证中，一笔500万款项引起她的注意——收款方“鑫源咨询“的注册地址，竟是某住宅小区3单元402室。

凌晨4:17，当她完成资金链路图时，邮件提示音突然响起：

【系统通知】您的门禁权限已升级：37层VIP会议室准入许可

晨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林暖看见程昱站在她工位旁，手里拿着杯咖啡。

“做得不错。“他放下杯子，杯底压着张名片——瑞金医院内分泌科主任医师。

“公司医保覆盖直系亲属。“程昱转身走向电梯，声音飘过来，“别多想，只是降低员工离职率的手段。“

咖啡甜得发腻，加了双份糖浆。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语音，背景音是监护仪的滴答声：“...你爸吃了那些药，现在肝衰竭住院...“

林暖握紧那张名片，突然发现背面有行手写小字：

**“明早8点，带父亲病历到37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