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傀儡皇权

我跪在祭坛的残骸中，手指深深抠进石缝。摄政王最后那句话——“本王会回来的“——像根钉子扎进我心口。他明明被傀儡皮拖进了地底，为什么还敢说这种话？

“小姐？“青瓷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带着股哭腔，“您、您还好吗？“

“好？“我扯了扯嘴角，突然笑出声来。锁骨处的双鱼纹身已经褪成两道淡淡的疤痕，可为什么还觉得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从骨头里抽走了。

“把摄政王的玉佩拿来。“我扯着嗓子喊，声音沙哑得像刚被人掐过脖子。青瓷的脚步声在头顶盘旋，我却突然闻见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是摄政王的蟒袍。

“殿下、殿下他……“青瓷突然哽住了，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小姐，您看……“

我顺着声音抬头，看见她从头顶垂下的绳索上吊着摄政王的衣袖。玄色蟒袍被撕成条状，袖口的血红蝙蝠纹正在滴血。

“他、他死了？“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后颈的针眼又开始发疼。

“不、不知道……“青瓷突然哭出声，“但朝堂刚刚传来消息，摄政王突然暴毙于御书房，喉间有新鲜抓痕！“

“暴毙？“我突然笑起来，笑得自己都怕，“他这种人，死都得演场戏。“我扯下衣袖，擦掉嘴角的血沫——摄政王的血，甜得发腻。

“小姐，您、您要去哪？“青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去御书房。“我甩开她，腰间的匕首撞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响。摄政王的死是场戏，我倒要看看，这出戏的编剧是谁。

御书房的门大敞着，里面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我刚踏进去，就看见摄政王的尸体趴在书案上，喉间赫然印着两道新鲜的牙印。

“谁？！“我后退两步，突然发现案几上压着道血诏。朱砂印泥还没干透，上面写着：“朕、朕愿以皇位，换舒家满门……“

“换舒家满门平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屏风后传来，我转身时，正撞进玄色蟒袍的怀抱。

“你、你不是死了？！“我扬手就给他一耳光，却打在了幻影上。摄政王的虚影突然碎裂，化作满室血蝶。

“本王当然没死。“真正的摄政王从屏风后走出，喉间的刀疤已经完全愈合，玄色蟒袍上绣着新鲜的血红蝙蝠纹，“你以为那些傀儡皮能困住本王？“

我突然发现他锁骨下方的双鱼纹身正在发光，和我锁骨的疤痕遥相呼应。“你……你根本没用我的血！“

“本王当然没用。“他突然扯开我的衣领，露出那两道淡淡的疤痕，“但本王用了你的命。“

“你的命？“我突然感觉锁骨处传来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摄政王突然把我按在书案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当双鱼纹身完全觉醒时，你会成为本王的影子。“

“影子？“我喘着粗气，指甲深深掐进他腰间，“你这算什么共生？！“

“共生？“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像把生锈的锯子割在我心上，“本王只是借你的命，让皇室的诅咒提前发动。“

我突然发现书案上的血诏开始发光，朱砂印泥突然腾空而起，组成一面巨大的镜子。

“看见了吗？“摄政王把我按在镜子前，“这是本王的新皇位。“

镜子里的场景突然活了——我看见自己穿着凤冠霞帔，正把摄政王推上龙椅。而摄政王的喉间，赫然印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双鱼纹身。

“不——“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死死按住，“你骗我！这根本不是共生！“

“共生？“他突然把我抵在镜面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本王只是让历史重演。“

镜子里的场景突然切换——是二十年前，摄政王还是个孩子，正被娘按在祭坛上。而祭坛上，赫然放着我的双鱼玉佩。

“你……“我突然感觉锁骨的纹身像要破体而出，“你才是娘献出去的毒童？！“

“毒童？“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喉间那道新月形刀疤，“本王是毒，也是药。“

当血诏完全融入镜面时，整个御书房开始震动。我感觉有股力量从锁骨的疤痕涌出，顺着血脉流进摄政王体内。他的双鱼纹身开始褪色，露出底下一道 fresh的刀疤。

“不——“我突然发现他喉间的伤口正在愈合，而我的锁骨却传来撕裂般的疼，“你在吸我的命？！“

“不是命。“他突然把我抵在书案上，冰凉的唇贴上我耳垂，“是皇权。本王要用它，让整个皇室为二十年前的罪孽陪葬。“

书房的门突然被撞开。我回头时，看见舒砚池的鬼医团正举着火把冲进来，而他们的面具下，赫然都是摄政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