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去后，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其乐融融地逗弄孩子。

程明远宠溺地看着朱瑞清将孩子高高举起，开心地哈哈大笑。

婆婆见了我，有些臊眉耷眼，小心陪着笑，“秋月回来了。”

我充耳不闻，径直去厨房打算给自己煮碗面。

程明远走进来接过围裙，“你去休息吧，我来做。”

跑了一天，我确实饿了，于是默默回了卧室。

见我将一碗鸡蛋面吃了个精光，他以为我不再生气了，脸上露出笑容。

体贴地帮我按了按肩膀，又端来一盆温水，“洗完好好歇歇。”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暗自冷笑。

就让你再享受几天‘一妻一妾’的好日子，下半生，你恐怕要日日追悔莫及了。

可朱瑞清却看不得程明远对我如此殷勤。

她毫不避忌地掀开衣襟，抱着孩子坐在客厅里喂起了奶。

孩子许是不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她夸张地揉着胸，“这混小子惯会浪费粮食，哎哟，涨得石头一样，好痛。”

她这一叫痛，惹得婆婆很是担忧，

“涨奶有人吸一吸通得很快，要是堵了，不光瑞清受罪，我的乖孙饭都该不够吃了。”

她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程明远。

通过虚掩的房门，我看到他警示地眨眨眼，示意婆婆别再说下去。

似乎感受到我审视的目光，他进来殷勤地将水盆端了出去。

半夜时分，我翻了个身，惊觉身旁是空的。

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厅里果然传来大口吞咽和女人隐忍的呻吟声。

对面房里又传出婆婆夸张的鼾声，借着这声音的掩护，二人越发大胆起来。

我冷着脸呆呆地站在黑暗中，听床板吱吱呀呀响了一阵。

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到床上，咬着牙强忍着不哭出声。

虽然早已对程明远失望，但亲眼目睹两人如此不要脸的行径，我还是深深被刺激到了。

第二天，我头痛欲裂，挣扎着去上了班。

累了一天回到家，谁都不想理，闷着头大口大口吃饭。

不想却被朱瑞清嘲笑，“弟妹吃的比我这个喂奶的还多。”

婆婆也半开玩笑地说，“少吃点，不然太胖明远该嫌弃了。”

我将馒头往碗里一丢，正打算开口封住她们的嘴。

居委会吴大妈的声音再次响起，“程家的，开门了解点情况。”

我迅速摔了筷子，打开了门。

到了居委会，大队的人也在。

程明远捂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蹲在墙角，婆婆和朱瑞清见了顿时不安起来。

见我也跟来了，程明远顿时慌了，走过来拉我的手：

“秋月，你听我解释。”

李支书没好气地打断他：“解释什么？你瞒着妻子出轨，还在乡下摆了酒，又生了孩子，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想骗她？”

程明远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心虚到根本不敢抬眼看我。

我平静地点点头，“他还假装有个双胞胎哥哥，将情妇说成嫂子，妄想兼祧两房，让我帮他养孩子。”

程明远震惊地抬起眼，连婆婆和朱瑞清都吃惊不已。

“你……你全都知道了。”他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我转身看着居委会的人，“吴主任，李支书，我正式提出离婚，请你们帮我出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