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之开局从异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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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学术造假

伯尔顿·梅迪奇……

维克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这把剑,是你自己一个人打造的?”维克的声音打破房间短暂的寂静。

伯尔顿急忙摇头:“不,大人,不全是。”

伯尔顿垂下头,凝望着那把剑,眼神复杂,有痛惜,也有难以言喻的骄傲。“

“上面的符文法阵,是我和我妻子……南希,一起刻上去的。长剑是我岳父亲手锻造。”

维克眉梢微动,示意他继续说。旁边的阿尔伯特依旧板着脸,但打量伯尔顿的神色里,那份尖锐的质疑淡了,多了几分审视。

“我妻子……南希,她特别喜欢研究那些古籍。”

伯尔顿的声音低沉下来,温情与苦涩揉碎在喉间。

“南希在王都魂师学院图书馆里意外发现一本古籍,上面有这种特殊符文的记载,并记录着如何组成法阵。”

“这些符文按照特定的排序,在合适的金属上进行雕刻,再注入魂力,就能让魂力在里面短暂地储存和流转,就像……嗯,就像给武器安上一个魂力驱动的心脏!”

言及此处,他黯淡的脸上焕发出神采,那是属于发现者的热忱。

伯尔顿的声音因回忆而变得清晰了些,尽管那份清晰里裹挟着难以化开的苦涩。

“我们当时……我们都在王都的魂师学院工作。”

提及“魂师学院”,伯尔顿下意识地挺直了些微的腰杆,仿佛那是个值得骄傲的地方,尽管它最终带给他的是羞辱。

“我……我是一名高级助教。我的妻子,她也是一名高级助教,同时还是学院图书馆的管理员。”

顿了顿,像是在整理纷乱的思绪,又像是在竭力平复翻涌的心潮。

然后接着说道:“我的妻子南希,在一堆几乎要腐烂的羊皮纸里,找到了关于这种符文的零星记载。仅仅一页,十几个残缺的图案,但她坚信上面记录的很重要。”

“我们花了一年去研究。”

“我们尝试上千种排列,在不同金属上刻画……直到有一天……”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泛起激动的胀红。

“它亮了!大人!那符文亮了!注入的魂力在里面……活着!它在流动、储存!”

伯尔顿激动地比划着,忘了自己还跪在地上。

“我和南希都确信,这将是一项足以改变世间格局的发现!想想看,大人!武器能自带魂力,哪怕只是短暂的,那对普通魂师,还有那些没有魂力天赋的普通人意味着什么?这必将引发一场彻底的变革!现有的魂师体系,都可能因此而倾覆!”

维克深以为然,他可是很清楚,数千年之后,斗罗大陆因与日月大陆的意外交汇,正是日月大陆带来的魂导器,颠覆了传承已久的魂师体系。

伯尔顿的兴奋很快冷却。

“所以……我们整理所有的手稿、实验数据……厚厚的一叠,满怀着……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的希望,将它上报给学院高层。”

停顿了一下,伯尔顿声音艰涩:“我们把它交给教务长博林,还有凯尔教授。”

当“凯尔教授”这个名字从他齿缝间挤出时,伯尔顿的声音里灌满了不加掩饰的憎恶,牙根都仿佛在用力摩擦,发出咯吱的轻响。

“起初,他们表现得很感兴趣,问我们很多细节,我们……毫无保留地全说了。”

“然后,然后就是等待。两个月的的等待之后,等来的不是嘉奖,而是审判庭。”

“伪造古籍!学术造假!”

伯尔顿几乎是嘶吼出这几个字,脖子上的青筋暴突:“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指控我们伪造了古代文献,凭空捏造符文理论!”

“而凯尔……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拿出‘证据’!歪曲我们的研究笔记,声称他自己也在进行类似的研究,是我们偷窃他的构想,然后伪造来源!”

伯尔顿的肩膀垮了下来,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教务长……他选择相信凯尔。凯尔是他的得意门生,是学院得魂帝级别得教授。而我们呢?两个不过四十级的魂宗,一个不起眼的助教,一个图书管理员……谁会相信我们?”伯尔顿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哽咽。

“我们被剥夺了一切。职位、名誉……研究成果被没收。我和南希被当作学院的污点,被驱逐出学院。王都呆不下去,只能回到妻子的故乡,怀特城。”

“我岳父是个老铁匠,一辈子没离开过怀特城。他不信王都那些大人物的话,岳父告诉我们没偷没抢,凭本事研究出来的东西,就该挺直腰杆!”

“我的岳父为了给我们夫妻争口气,也为了能让我和妻子研究继续下去,拿出毕生的积蓄,还变卖祖上传下来的一些东西,才换取一块赤炎铁,之后没日没夜地守在炉火边,敲打一个多月,才打造出这把剑。”

伯尔顿指着茶几上的剑,手指都在颤抖。

“我的妻子……她为了尽快把符文刻上去,证明我们不是骗子,不眠不休地工作。身体本来就不好……最终积劳成疾,一病不起,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每天都需要昂贵的药材维持生命……”

伯尔顿再也忍不住,眼泪混着之前的鼻涕,又一次流了下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大人……这把剑,它不单单是武器……它是我们全部的心血,是我岳父的期望,也是……也是救我爱人唯一的指望啊!我需要钱,我需要资源,把它完善,把它卖出去,换钱给她治病!”

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维克,里面燃烧着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火焰:“大人,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求您能买下这把剑,只求您肯资助我的研究!哪怕让我给您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维克静静地看着他。屋子里只剩下伯尔顿压抑的喘息声。

一旁的阿尔伯特听罢这番曲折陈述,面上的怀疑之色已经全无,眉宇间染上几分动容,望向伯尔顿的视线里,添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