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宋,大官人的逆天科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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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大官人初登场

京东东路济州府郓城县,地处黄河下游,北临梁山,南接巨野,西靠濮州(鄄城),南下过黄河,便是京东西路。

自鲁成公四年冬,筑城名“郓”以来,至大宋天圣三年,已历经一千六百余年而不衰。

相传,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七十二人出自郓城,充分说明郓城县武人辈出,而文风不盛。

郓城县衙坐北朝南,气势磅礴,其大门上那黑漆大匾上所书写的“郓城县衙”四个字,令人望而生畏。

县衙大门两侧的柱子上挂着一副楹联。

“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

柱子左侧是登闻鼓,右侧是石狮子。

县衙门口的白墙上,还挂着朝廷的悬赏通知。

吾皇赵祯治下小白脸王延睿站在门口纠结了很久。

门口的衙役早就注意到了王延睿,但没人前来驱赶。

曾经,他也是县衙里的常客,作为郓城县前直日押司王敬的儿子,他有随时进出县衙的特权。

但今日不同,王敬被知县大老爷王世谷下了大狱。

看着目光不善的衙役,王延睿苦笑起来。

“老子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咋就到了这里呢?”

王延睿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两天时间。

我本个体户,在济南古玩市场开了个文房四宝店,顺便弄点假古董字画混口饭吃,只是睡个午觉而已,老天竟然让我穿越?

阎王爷打瞌睡了?判错了?

刚穿越而来的王延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在没穿越到穷鬼身上。

本以为能安安心心当个快乐的小衙内,没想到才穿越过来不到一个时辰,传来晴天霹雳,亲爹被双规了。

看着这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王延睿更是摇头苦笑。

“别纠结了,这是亲爹,救吧。”

可怎么救?王延睿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亲爹为啥被双规?

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谁?

和新任郓城知县王世谷有没有关系?

县衙里的官吏,有谁参与?

一切无从可知。

原主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除了眠花宿柳,沾花惹草以外,偶尔去书院逛逛,其他的根本不上心。

王延睿搜刮了半天脑海,也找不到头绪。

亲娘是个农妇,大字不识一个,平时双手掐腰指天骂地,可一遇到事,除了哭,还是哭。

弟弟王延训小白一个,噩耗传来,吓得小脸煞白,除了喊着去京城告御状以外,就是要与爹爹共存亡,典型的秀才性子,除了喊口号,其他的啥都不会。

妹妹是个没心没肺的,觉得没了爹爹管着,日子过的舒坦。

相比较而言,王延睿本人虽然渣点,懒点,不靠谱点,关键时刻,还有点谱。

“王捕头,学生……”

王允小声说道:“大郎,速速回家告诉你娘,收拾细软,回乡去吧。”

一听王允关心的话语,王延睿知道他和父亲的关系应该不错。

亲情牌打出来,“王叔父,家母知道后,已经晕过去三次了,可我们一家连父亲为何被下狱都不知道,所以……”

王允朝王延睿使了个眼色,眨了三次眼。

王延睿会意,有些话,不能在这说,今日三更,去我家聊天。

“既如此,侄儿就先回去安慰安慰母亲。”

“大郎,回去吧。”,王允大声说道:“你父亲罪过大了,神仙都救不了他啊。”

王延睿又抬头看了一眼县衙。

县衙的门口越是高大,王延睿越觉得这是吞金巨兽。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是王延睿对古代官府的固有印象。

王家就在县衙西边,隔着一条街。

自赵祯登基、皇太后刘娥垂帘奏事以来,朝廷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进一步放宽政策,使国家的经济和文化都有了长足的发展。

同时,政府官员相对清明,没有过分的祸祸百姓,整个大宋朝好像爆发出了不一样的热情。

大宋百姓的生活水平日渐提高。

郓城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青石板街道上摩肩擦踵,叫卖声不绝于耳。

炊饼摊前白雾缭绕,卖炊饼的大郎一边喊着“炊饼,刚出炉的炊饼”,一边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很遗憾,他不姓武,而姓孙。

卖鸭梨的小孩,一边喊着“卖脆梨,又香又甜的脆梨。”,一边看着孙大郎的炊饼流口水。

铁匠铺风箱呼哧作响,火星子溅到街心积水里滋啦作响,穿短打衫子的学徒抡锤砸着犁头,汗珠顺着浓眉大眼往下淌,一身腱子肉,和王延睿的枯瘦形成鲜明的对比。

卖猪肉的郑屠夫,使劲砍着猪骨头,还不忘了调戏调戏买肉的小娘子,被他浑家揪着耳朵教训。

茶馆半老徐娘倚着榆木柜台,丹凤眼斜睨着街市,柳叶眉忽地一挑,冲着檐下躲太阳的青衫书生嚷道:“秀才相公,再续半盏茶要添两文钱!”

书生落荒而逃。

王干娘看到王延睿走过,像夜莺一样笑了起来,“王大官人,进来吃杯茶水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揶揄。

王延睿对王干娘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茶馆里的孙家娘子唤做秀莲的,使劲咽了咽口水。

经久花丛的王延睿一眼就看出,孙家娘子内秀。

整个郓城县,只有孙家娘子能在王干娘的茶馆里免费吃茶。

如果孙家娘子不来,王干娘的茶馆生意要少一半。

“王干娘,今日有事,改天再来吃茶。”

王干娘脸色一变,使劲吐了口唾沫,“呸!你一个泼皮破落户,还有钱吃茶?把以前欠的茶钱还我。”

以前,王延睿经常和司马庆在这里斗茶,谁输了谁出茶钱。

奈何他输得多赢得少。

旁边的郑屠户笑道:“王干娘,你胆子不小啊,敢惹咱们王大官人。”

“哼,你们还不知道吧?他亲爹老子被知县大老爷下了大狱,改天就要问斩了。”

孙家娘子一脸好奇的看着王干娘,问道:“王干娘,昨儿一早我还看到王押司呢,怎么会下狱呢?”

“孙家娘子,你有所不知,这王敬啊,贪污了衙门里一百贯银钱,被知县大老爷抓了现行。”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

王干娘凤眉一挑,“你们这些泼皮破落户,能有我消息灵通?我是听司马……算了,不告诉你们这些腌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