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发现了野猪的踪迹
陆毅踏着积雪走进林子。
寒风已停,冷冷清清。
比昨日更显萧索,枝头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雪地上的痕迹几串新鲜的兔脚印蜿蜒通向灌木丛。
“运气不错……”
陆毅轻声自语,他拿起地上的树枝,用匕首削成Y形将其牢牢插进冻土。
接着取出一根细木棍,顶端削成斜口,在Y形树枝的分叉处做了个精巧的卡扣。
解下细麻绳,手指灵活地打了个活结,轻轻挂在Y形树枝的卡扣上。
另一头系在旁边一棵小桦树的树干上,最后用积雪小心盖住陷阱,这样就万无一失。
陆毅一口气做了三个,再从怀里掏出昨天剩下的半个窝窝头。
他小心地掰成几小块放在陷阱上,只要有猎物过来触发陷阱,树枝的弹力会瞬间把它吊到半空。
“完美!”
陆毅暗道。
不过他不像昨天那样守株待兔了,而是转身朝着南边走去。
他打算去探索一些未知的区域,因为兔子虽好,但天性狡猾前面能抓个几次没什么。
但到后面只会越来越难抓。
所以去探索是有必要的,最好能遇见狍子,野猪,熊等动物。
最好的就是狍子,不仅肉多,皮毛也能做成棉衣,最关键的是还傻!
别人来抓它,它不仅不跑,还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你是否真的过来抓它?
是陆毅心中理想的猎物。
放到现代社会这种想法可刑可拷,但在60年代可不犯法。
因为没有法……
他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拨开挡路的枯枝,来到了一处更加茂密的树林。
高大的红松和冷杉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零星地洒落在积雪上。
空气中弥漫着大量冷气,温度比外围低了不少。
“嘶,好冷!”
陆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衣领继续向前探索。
突然,他脚底踩到一块硬物,发出“咔嚓“的脆响低头一看。
竟是一坨冻得梆硬的动物粪便,表面还带着未消化的浆果籽。
“这是?”
陆毅蹲下身,用匕首拨弄着这坨冰粪:
“野猪的粪便!”
他立刻警觉起来,弯弓搭箭,背靠在树上观察四周。
野猪可是很有野性的!
一旦它觉察到你侵犯它的领地或者对它有威胁,会毫不犹豫朝你拱来。
小野猪还好说,如果是大野猪,你轻则骨折,重则内脏大出血命丧黄泉。
陆毅还不确定是大是小,只能先埋伏观察。
半个时辰后……
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呼呼~”细小的寒风,他这才小心翼翼走出来。
随后他小心朝着林子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野猪的踪迹微微摇头:
“可惜,没有发现。”
他低声自语,却并不气馁。
这里有野猪粪,可以证明附近确实有野猪活动。
回家休整一下,明天带猎枪过来说不定能有收获。
他收拾好弓箭,沿着来时的脚印往回走。
回到西边密林时,远远就看见两个灰色的身影在半空中挣扎。
正是中了陷阱的兔子!
“好家伙,还挺肥!”
陆毅眼前一亮快步上前。
两只兔子被绳套勒得直蹬腿,见到有人来挣扎得更厉害了。
可在陆毅眼里都是徒劳。
只见他手法娴熟地,握着匕首往脖子上一抹,兔子的挣扎立刻停止了。
另一只也用同样的方法。
随后他重新整理好陷阱,切下一点兔肉,放在陷阱上。
再将两只肥兔别在腰间,心满意足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没抓到野猪,但抓到两只兔子,美餐一顿也不错。
回到木屋,“咔吱~”陆毅推开老旧的木门,走了进来:
“爸,我回来了。”
“哥哥,你回来啦?”
率先回应的是陆十三,他从炕上跳下一路小跑过来,而陆天鱼则是坐在凳子上,眉头微皱,脸色有点凝重。
但当他听到陆毅的声音,原本凝重的表情立马转变轻松,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儿啊,你回来了?”
“嗯。”
陆毅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陆十三,此时的他正呆愣的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的盯着陆毅腰间的兔子。
陆毅知道他馋了,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十三乖,一会儿哥哥炖肉给你吃。”
“好耶,又可以吃兔肉了!”
陆十三高兴地跳起。
陆毅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陆天鱼:
“爸,您表情刚才有点凝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哎!”
陆天鱼长叹一口气:
“往后的天气会越来越冷,可我们身上就只有一件单薄的衣物,怕是有点难撑过这个冬天。”
“放心吧爸,不就是衣服吗?”
“我来解决!”
陆毅拍了拍胸脯。
“儿啊,不是我不信你。”
“现在物资匮乏,我们哪来的棉花做衣物?”
陆天鱼摇了摇头。
“不用棉花,用动物的皮毛就行!”
只见陆毅解下腰间的两只兔子,拿起匕首熟练地开膛破皮。
因为没有浇热水,过程有一点难,但好在陆毅还是,割下了完整的兔皮。
随后烧40度的水,兔皮放到盆里面清洗,洗净后,再用柴火做成井字的支架,将兔皮绑在上面放在火炉旁上烘干。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直接看傻了陆天鱼两人。
“儿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陆天鱼满脸不可置信,陆十三同样如此
“小问题小问题。”
“到时候我多打几只狍子,衣服的问题就解决了。”
陆毅一脸轻松摆了摆手。
这点小事对他一个求生专家来说不是很简单?
最爽的是还能在自己老爹面前装逼!
爽上加爽!
“好了爸,不说了炖肉了。”
陆毅动作很快,步骤跟昨天一样肝脏储存好,另一只做储备粮。
随着一锅香喷喷的兔肉上桌,陆毅三人在欢声笑语中享用。
另一边……
王富贵连滚带爬回到了铁岭村。
他径直跑向村东头一栋显眼的三层砖房。
屋檐下挂着几串干辣椒和玉米。
这是村里少有的“豪宅“,外墙上刷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标语。
堂屋里暖烘烘的,墙角铁炉子烧得正旺,墙上贴着崭新的毛主席画像。
中间摆放着一套亮眼的红色实心木家具,桌子,凳子,木沙发等一应俱全。
“呼呼!”
他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死鬼!你还知道回来?!”
这时一阵尖锐的声音从内屋响起。
一位身着藏青色棉衣,身材肥胖皮肤黝黑,长相彪悍,头发扎成麻花辫的中年妇女。
扒开门帘朝着王富贵走了过来。
她正是沈红梅。
沈红梅一把揪住王富贵的耳朵:“粮食呢?说好今天去公社拿的米面呢?!”
“疼,别揪了!”
王富贵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
他瞥见桌上咬了几口的馒头和几碟吃剩猪肉炒青菜,心里一阵刺痛自己在外头受尽屈辱。
这婆娘倒在家吃香喝辣!
“问你话呢!“
沈红梅又拧了他一把,“我弟待会要来,总不能让他吃剩菜剩饭吧?”
“哒哒~”
“姐,我来了!”
“来了就……好……”
沈红梅闻言瞬间换上笑脸,可看到沈大柱的容貌后当即就傻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