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来天资聪颖是被动
翌日，晨曦微露，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给清晨的空气添了几分湿润的凉意。
陆彦早早便起了床，简单洗漱过后，便开始为清璇准备今日的吃食。
他将昨日剩下的半只烧鸡仔细地用干净的油纸包好，又从厨房的角落里翻找出几个煨得暖呼呼的红薯，一并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用一个倒扣的竹篮罩住，多少能防些灰尘，也能稍稍聚拢些热气。
“清璇，醒了吗？”
做完这一切的陆彦这才对着卧房内轻声呼唤。
陆彦声音刚刚落下，房间内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小脑袋从房门内探出。
她身上依旧穿着略显宽大的旧衣，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陆彦。
这么快？是在自己醒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吗？盯着清璇打量了一番，陆彦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那熟悉的旧衣上。
“不是给你说了，旧衣服可以不用穿了吗？”
明明昨晚睡前清璇都还穿着新衣服，结果早上又换成旧衣服了。
“新衣服，出门穿。”清璇小声回答。
对她来说，有新衣服是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不管是买她的婆婆还是已经模糊了面容的父母，从来都秉承着有衣服穿就好的宗旨。
清璇之前的衣服还是之前其他孩子留下的，能够留下来衣服多半也是死了，但清璇的小脑袋里还没有死亡的概念，她只知道有衣服穿就要珍惜，因为破了婆婆就会打骂，还没有补的机会。
“反正衣服已经给你买了，怎么处置就依你好了。”见状陆彦只能叹了一口气。
毕竟才被买来没多久，哪怕对自己已经放下戒心，从前的习惯也不是短时间可以扭转的。
虽然节俭是对的，但看到清璇对一件衣服这么在乎，陆彦还是有些心疼。
他平日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穿着，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是爱美的才对，如果在前世的话，穿大人难看的旧衣服早就开始哭闹起来了。
看来以后要多带清璇出去逛逛才行，这样她才能慢慢习惯，陆彦心中暗道。
“哥哥要出门了吗？”这个时候，清璇突然间开口问。
“嗯，是要出门了，下午就会回来。”陆彦答道，同时开始了叮嘱。
“对了，桌上给你留了吃的，红薯还是热的，昨天剩的烧鸡你饿了就自己拿着吃，不用等我回来。”
“灶台昨天傍晚我已经教过你怎么用了，如果红薯凉了，记得怎么热一下，小心些，别烫着。”
清璇乖巧地点着头，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陆彦，似乎是在将这些叮嘱牢牢记在心中。
“那我就走了。”叮嘱完这一切，陆彦就准备去武馆了。
但就在他刚刚转身时，清璇小跑着从卧房出来，站到了陆彦面前。
陆彦有些疑惑，以为清璇还有事情想要给自己说，谁知小姑娘犹豫了片刻，对着陆彦鼓起勇气开口：“哥哥，注意安全。”
昨天她和陆彦一起出门，也听到了老大爷的话，平日里婆婆就会拿邪祟来警告自己，说“不听话邪祟就会吃掉你们”。
哥哥出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清璇虽然不知道邪祟长什么样，但想必要比婆婆养的黑狗更加凶残，所以她不希望给了自己名字的哥哥遇上邪祟。
清脆的声音让陆彦心中一暖，他笑着摸了摸清璇的头：“好，你在家也注意安全，别给陌生人开门。”
“嗯！”
再次叮嘱一番，确认清璇都记下了，陆彦拿起自己的布包。
虽然周围领居都算淳朴，但经过昨天的事情，陆彦还是觉得有必要锁门。
认真将大门紧锁之后，他这才向着振威武馆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昨日邪祟作乱的传闻，让原本就萧瑟的街道人烟更加稀少了，平日里赶早的商贩也只有零星几个。
陆彦叹了口气，和其他生活在城外的人比，有着武馆和镖局的内城已经很安稳了，但如今这份安稳也要被打破了吗？
心中想要习武的念头愈发强烈，陆彦快步朝着武馆走去。
来到振威武馆，径直走向后院的账房。
出乎他意料的是，往日里总会比他早到一些的王师傅，今日却还没见人影。
账房内空荡荡的，只有算盘和账簿静静地躺在桌案上，陆彦也没多想，或许王师傅今日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要问习武的法子，估计还需要在等等了....
陆彦只能先在账房学徒的专属座位上坐下，左右无事，便再次沉下心神，默默查看着系统面板上的称号。
「天资聪颖（25/100）」
「笔耕不辍（0/100）」
嗯？陆彦脸上露出一丝意外，没记错的话，天资聪颖在昨天下班时应该是（20/100）才对啊？
稍微回想了一下称号介绍，陆彦一下明白了，这个称号并不是处理工作才会增长经验，而是只要动了脑子都算是增加称号的熟练度。
昨晚虽然没有加班，但是却一直在教清璇一些生活常识，估计教导知识也算是动脑子吧。
也就是说，自己并不需要刻意锻炼，这个称号就像是被动技能一样，会随着时间升级....
“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LV1了吧？”陆彦忍不住喃喃自语。
虽然不如工作时加的经验值多，但只要自己时刻保持着大脑的活跃，日积月累也不是小数目。
就是不知道到了LV1，会不会有新的变化了，想到这里陆彦顿时对今天的工作干劲满满。
打开账本，陆彦开始回忆这些天经手的账目，从药材的采买到武馆师傅们的月钱发放，从日常的修缮开支到学员们的学费收入，一笔笔，一条条，都在他脑海中清晰流过。
他甚至开始尝试在心中构建账目之间的逻辑关联，分析每一笔支出的合理性，每一笔收入的来源。
时间在专注中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窗外的阳光已经从斜射变得有些刺眼。
比昨天更加高强度的用脑让陆彦感觉精神无比疲惫，哪怕是有天资聪颖称号也有些吃不消了。
「天资聪颖（55/100）」
「笔耕不辍（15/100）」
但看着天资聪颖称号已经涨到55的经验值，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连笔耕不辍也因为刚刚不断的记录增加了15点，这种付出就有收获的感觉让陆彦无比沉醉。
“一鼓作气，看看今天有没有可能把天资聪颖经验值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