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习武
凉的烧鸡陆彦并没有让清璇吃多少，只是给她解了解馋。
小孩子的肠胃很脆弱，哪怕是从小就吃了不少苦也一样，万一拉肚子反而会让清璇本就瘦弱的身子负担更重。
拉着清璇一起到了厨房之后，陆彦把烧鸡放在炉火旁加热，这才开始处理买回来的鱼。
仔细的将鱼清洗干净，飞快刮鳞去内脏，然后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方便入味，陆彦又将青菜洗净。
清璇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陆彦忙碌。
对她来说，似乎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此刻看着陆彦熟练地处理食材，她的眼中充满了崇拜的光芒。
陆彦余光瞥见了清璇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想要表现的冲动，三下五除二就将老豆腐切成了整齐的麻将块。
“哇...”
小声的惊呼传入陆彦的耳中，让他的嘴角不住的上翘，哪怕是王师傅的赞扬和银钱奖励，陆彦觉得都比不上现在的爽感。
自己明明只是正常的做菜，但是小丫头仿佛忠实的粉丝一样，给予了自己最大的情绪价值。
舒服，太舒服了，今晚一定要做出来最完美的鱼汤！陆彦眼神中仿佛有火焰燃烧，手中的动作越发麻利。
鱼汤在灶膛的火焰上慢慢炖煮着，浓郁的香气渐渐弥漫了整个小屋。
陆彦不时地看顾着火候，加入调料，而一旁的清璇则是在一点点将温热的烧鸡撕成条状，放在她身前的碗中。
这倒不是陆彦要清璇干活，而是小丫头坐不住了，非要帮陆彦的忙。
陆彦没办法，这才让她负责把烧鸡肉拆下来，正好她还能一边拆肉一边解馋。
等待鱼汤炖好的间隙，陆彦并没有闲着，他将王师傅今日赠予他的那本《基础拳法总要》拿了出来，借着昏黄的油灯光芒，仔细研读起来。
这本拳谱虽然看起来陈旧，但里面的内容却十分详实。
开篇是一些关于习武的基本常识和注意事项，比如呼吸吐纳之法，筋骨拉伸之道，以及练力时的禁忌等等。
陆彦看得十分认真，每一个字都仔细琢磨，有「天资聪颖」称号的加持，他对这些原本晦涩难懂的武学理论，理解起来竟然毫不费力。
一些需要师傅口传心授的诀窍，他只是看了几遍，便能领悟其中的奥妙。
拳谱的后半部分，则是几路入门的基础拳法，包括“猛虎下山”、“黑熊探爪”、“灵猿攀枝”等，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详细的图解和文字说明。
陆彦一边看，一边在心中默默演练。
他发现，这些拳法招式虽然简单，但却暗合力道生发之理，一招一式之间，都蕴含着朴素的攻防技巧。
“这《基础拳法总要》的确配得上总要二字。”陆彦心中暗赞，对振威武馆的底蕴又多了几分认识。
就在他沉浸在拳谱的奥妙之中时，面前突然间多了什么东西。
陆彦抬起头，发现清璇正伸直了小手，将撕成长条的鸡肉放在自己嘴边。
“哥哥吃。”清璇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但是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期待感。
陆彦这才察觉，清璇已经把烧鸡上的肉全部拆干净了，而拆完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投喂自己。
没有迟疑，陆彦将清璇手中的鸡肉吃掉，这才开口：“清璇也吃，这可是都是你的功劳。”
听到功劳两个字，清璇的表情一下明媚了起来，最终露出了一个笑容，在陆彦的注视下，拿起鸡肉小口的吃了起来。
这时，一股浓郁的鱼汤味道传入两人的鼻腔中，陆彦看向炉灶。
“咕噜噜……”灶膛上的瓦罐里，奶白色的汤翻滚着。
“鱼汤好啦！”陆彦合上拳谱，笑着对一旁的清璇说道。
清璇闻到香味，精神顿时一振，在陆彦身旁看着瓦罐内。
陆彦将青菜撒入鱼汤内稍微烫了一会，便盛了两碗鱼汤，一碗大的给清璇，一碗小的给自己。
鱼肉炖得软烂，豆腐嫩滑，青菜爽口，汤汁鲜美无比。
“好香！”清璇捧着热气腾腾的鱼汤，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小口地抿了一下，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慢点喝，别烫着。”陆彦叮嘱道。
看着清璇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陆彦也觉得这鱼汤格外鲜美，清璇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足够的营养。
这几日，他会想办法多给她做些好吃的，争取早日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一顿温馨的晚餐过后，陆彦收拾了碗筷，他依旧是打地铺，将床让给了清璇。
等到清璇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确认她已经睡熟之后，陆彦这才盘膝坐在地铺上，再次拿出了那本《基础拳法总要》。
小丫头太粘人，如果陆彦不睡的话，她大概率也不会睡，所以陆彦才会等她睡着之后再开始练武。
小心翼翼来到院内，陆彦点燃了油灯，在院中寻了一处还算平坦的空地，陆彦按照拳谱上所载的站桩法门，缓缓摆开了架势。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身体下沉，双手环抱于胸前，沉肩坠肘，含胸拔背，舌抵上颚，目光平视前方。
起初，陆彦还觉得有些别扭，身体的各个部位似乎都有些僵硬。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按照拳谱上的要诀不断调整姿势，配合着悠长深远的呼吸，渐渐地，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热流从小腹丹田处升起，缓缓流向四肢百骸。
虽然这股热流十分微弱，甚至有些若有若无，但陆彦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这让他心中一喜，看来自己这天资聪颖的称号，在习武方面果然也有不小的助益！
他凝神静气，继续保持着站桩的姿势，努力去感受和引导那股微弱的热流在体内流转。
夜风微拂，带来丝丝凉意，却丝毫无法影响陆彦此刻内心的火热与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双腿传来阵阵酸麻之感，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陆彦才缓缓收功。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陆彦只觉得浑身舒畅，精神却异常亢奋。
“呼……”陆彦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没有停歇，又开始尝试练习拳谱上记载的入门拳法。
先从最简单的猛虎下山第一式猛虎扑食开始练起。
他回忆着拳谱上的图示和要点一招一式地比划着，起初动作有些生涩僵硬不成章法，但他并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习，仔细体会每一招每一式的发力技巧和攻防含义。
在天资聪颖称号的作用下，陆彦的学习效率高得惊人。
同样的招式，别人或许需要数日甚至数十日才能领悟皮毛，而他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抓住其中的关键，并且逐渐熟练起来。
一套猛虎下山拳法，不过寥寥十几招，陆彦从生疏到熟悉，再到逐渐打出几分模样，竟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虽然依旧稚嫩，缺乏真正的劲力，但招式之间的衔接已经颇为流畅，不再像最初那般磕磕绊绊。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洒满小院。
陆彦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忽长忽短，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拳法，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反而越练越是精神。
他沉浸在这种通过自身努力不断变强的感觉之中，直到身体传来阵阵疲惫感，陆彦这才停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收敛心神，陆彦又打坐调息了片刻，待身体的疲惫感稍稍缓解，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屋中，在清璇床边的地铺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