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环肥燕瘦，怎能说清？
王春阳这回是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两个醉醺醺的姑娘，要他陪着去看电影。
王春阳想了想直接拒绝：“你们俩去吧，我得回家了。”
他想你俩既然还有心情看电影，证明也没醉的多厉害。
既然这样，哥哥不奉陪了。
他说要走，可把陈雪茹吓坏了，陈雪茹直接拉住他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俩都是女的，又喝了酒，你撒手不管，万一出了啥事儿，咋办？”
“凉拌呗。”王春阳呵呵一笑，然后告诉两人：“都这样了，别作，行不行？
要么赶紧回家，要么就此别过。”
王春阳用这种方法，逼迫两人放弃看电影的想法。
他不想去看电影，还有一个原因。
这个时候的那种黑白小电影，着实没什么看头。
后世彩色大银幕多的是，现在一幕小就算了，还是黑白的，怎么看？
所以，看姑娘可以，看电影还是算了。
王春阳不愿意去，两位姑娘也没办法，恰巧这时候，徐慧真的妹妹，就是电视剧里抢她丈夫的那个，和两个好朋友一起，晃晃悠悠过来。
看到姐姐，她直接跑过来问：“姐，你怎么在这里？姐，你好像喝了酒吧？”
“你管我嘞，都这么晚了，你在外面晃啥？”
徐慧真瞪了妹妹一眼，结果对方眼睛比她瞪的更大，直接怼回来：
“说我，你不一样吗？你还喝酒嘞。”
对方说完和小伙伴一起跑开了，徐慧真也没有了看电影的兴趣，跟陈雪茹两人嘀咕了几句。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王春阳听到一些，不是很清楚。
他正想问咋啦？徐慧真抬头说：“春阳大哥，不介意送我们回家吧？”
“介意能不送吗？”王春阳开了个玩笑。
陈雪茹直接回答：“不能。”
“这不就结了吗？”
三个人说说笑笑，开始往回走。
出来的时候没骑自行车，如果走路把两人送回去，回来估计都半夜。
所以王春阳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脱身？
到了1952年，四九城的治安已经很好了，他们又是俩姑娘，根本没必要送。
他们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公交车站，刚好有公交车来。
陈雪茹和徐慧真一开始有点儿醉醺醺的，去了那么久了，冷风一吹，已经清醒了不少。
两人看见公交车，冲王春阳摆摆手，坐车走了。
王春阳终于解脱，望着天上的星星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赶紧去夜校，接秦淮茹。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放学一会儿了，正站在校门口彷徨，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突然就看到王春阳走来，秦淮茹有些阴郁的脸庞，一下子灿烂起来，望着王春阳抿着嘴笑。
两人回到家，王春阳弄水，洗脸洗脚。
天气还不太热，所以不用洗澡。
洗澡这玩意儿吧？家里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澡堂，非常不方便。
一般来说，洗澡都去外面的澡堂，要不就是外面的茅厕，但茅厕只能将就。
毕竟地方窄，还有那啥，味道。
“春阳大哥，我帮你搓脚吧。”
“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王春阳泡脚的时候，秦淮茹打算跟他搓脚，吓得王春阳赶紧摆手。
他俩又不是啥关系，让对方搓脚不合适。
结果秦淮茹固执的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算我们不是从小在一起长大，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帮你搓搓脚，咋啦？”
秦淮茹说完不管王春阳同不同意，蹲下去就帮他搓起脚来。
秦淮茹温柔，小手既柔软又温暖，搓起脚来让王春阳感觉很舒服。
他眯着眼睛，有一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总之刚才还拒绝，现在却很享受。
秦淮茹见他这样一边柔柔的帮他做脚，一边笑了。
然后不经意的问：“春阳大哥。”
“咋啦？”
“你觉得陈雪茹，和徐慧真两位姑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长得好看呗。”
“长得好看又咋样？”
“长得好看，你心动了没？”
秦淮茹说这话的时候抿嘴笑了，当然，搓脚的手没停。
王春阳让她停手，想了想说：“现在还没考虑这些。
长得好不好看跟我没关系。”
“我嘞，我长得好看，跟你也没关系吗？”
秦淮茹终于说出了重点，她一直想说这样的话。
只是一来脸皮薄，二来总找不到机会。
因为白天王春阳要上班，星期天要回老家。
晚上下班回来要学习，还要送她去上夜校。
从夜校回来，一天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平常总是抓不住机会，今晚终于逮住了。
秦淮茹不打算放过。
她鼓起勇气，正要说出关键的话。
傻柱在外面拍门：“春阳兄，开开门，有事儿求您帮忙。”
“啥事儿呀？”
“我想给我老爹写封信，可不知道怎么写，你能帮我吗？”
“哦，这个呀。”听说帮忙写信，王春阳不好拒绝。
想了想回答：“行吧，今晚太晚了，明天行不？”
“得，明天就明天吧。”
傻柱也觉得太晚，王春阳需要休息，所以只能等到第二天。
经过傻柱这么一折腾，秦淮茹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索性也不再帮王春阳搓脚，有些郁闷的回屋睡觉。
秦淮茹的反常，王春阳感觉到了，可又不知道说啥？
只能装糊涂。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王春阳首先帮傻柱写信。
傻柱这小子读了两天书，字能认的一些。
写信有点难为他。
就算写了，也是牛头不对马嘴，要不他也不会求王春阳帮忙。
“柱子，你打算怎么写呀？”
铺开信签纸，王春阳提着笔问道。
傻柱鼻子一酸，哭丧着脸说：“就说妹妹想他，常常哭，搞得我好烦，问他能不能回来？”
“得，我明白该怎么写了。”
王春阳按照傻柱的意思，把信写好，交给傻柱，回家吃早饭，准备上班。
为了跟傻柱写信，他特意提前半个小时起来，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当王春阳骑着自行车，迎着太阳出发的时候，秦淮茹站在门口望着他，有一种送君出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