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凡人真好
八只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是憋屈和茫然。
它们懂个屁的诗。
观猎？
观猎又是什么意思？
它们做梦都没想过，它们的熊生居然还有规规矩矩坐在地上听人类吟诗的时刻。
可没办法，达到四尾的狐妖根本不是它们能抗衡的。
不然就以它们的熊脾气，早就爆发了。
“一首诗而已，听完让这狐狸精赶紧走。”
几只熊如是想着。
然后。
王晟的朗诵声响起：“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只是眨眼睛。
两头熊妖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浩然正气？
它们眼中露出震惊，接着就欲朝着王晟扑过去。
他不是凡人！
他是圣门弟子！
然而，它们却发现不知道何时，小小的两只手已经搭在了它们的肩膀上，任由它们如何挣扎，小狐狸的双手都宛若万钧大山巍然不动。
至于几只熊崽子，早已被小小气势镇压得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王晟声音变得铿锵有力，在洞中尤为清晰。
浩然正气终于开始大规模爆发。
“吼~~~”
两头熊妖满眼血丝，奋力挣扎，可依然无济于事。
重伤未愈的小狐狸虽然实力远没恢复，但依然恐怖。尤其是力量大的惊人，庞大的力量轻易盖过了两头以力量著称的熊妖。
熊妖挣扎无果，只能面对面承受着浩然正气的侵袭。
这跟两个大汉在课堂上强按着你听马哲有什么区别？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一首诗毕。
【成功使用《观猎》，获得1320点浩然正气。消耗1320点，剩余0点。】
几只熊还真能抗，比那些老鼠强多了。
再来。
王晟开始重复《狩猎》。
【成功使用《观猎》，获得1298点浩然正气。消耗1298点，剩余0点。】
【成功使用《观猎》，获得1456点浩然正气。消耗724点，剩余723点，已存入背包。】
三轮过后。
几只熊崽子已经被镇压致死。
两只熊妖开始发狂，但没用。
王晟换了一首诗，名叫《献钱尚父》。
名字看着很不起眼，然而诗句却气势磅礴。
“贵逼人来不自由，
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
一剑霜寒十四州。”
浩然正气滚滚！
镇压熊妖。
熊妖身后，小小眼神亮亮的，表情迷醉。
又是几轮过后。
两只熊妖慢慢没有了声息。
【成功使用《观猎》，获得769点浩然正气。消耗112点，剩余657点，已存入背包。】
王晟对结果很是满意。
两只熊妖加六只熊崽子给他带来了将近一千四百点的浩然正气。
他拿起柴刀，想剁下熊掌，却发现熊皮坚硬无比，无奈放弃。
“公子，要帮忙吗？”
王晟摇头。
“公子，你的诗写的太棒了哦。”
“公子，你吟诗的时候好帅哦。”
小小声音娇媚，眼神亮晶晶。
王晟不回答，转身朝外走去。这里的滂臭、昏暗以及洞穴深处的人类骸骨都让他心情十分压抑。
“公子，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一剑霜寒十四州’吗？”
小狐狸这句话倒是让王晟脚步微微一停。
他本来想说是夸张说法。
但王晟忽然想起“朗诵等级”的第三个级别是【词义具现】，或许到时候自己吟诗诗词的时候真的能将诗词中的意境给具现出来？
想太远了。
他收回思绪，大步走向洞外：“下一个。”
“好滴。”
小小一招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将大树重新拔起来，扛着就走。
……
王晟再次见识到了有一个降服妖物是有多么的方便。
尤其降服的还是小小这种四尾阳狐。
小小对这一片大山明显十分熟悉。
接下来，基本上都是半小时，她就会找到一处妖物的盘踞之地，将对方按住动弹不得，然后让王晟当面吟诗。
这时候王晟才发现自己作为一个凡人的好处。
小小带着自己在深山中暴走，几乎所有妖物对他都视而不见，都误以为他是小狐狸的猎物。如此一来，给他狩猎的过程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仅仅只是半天时间。
王晟便抄了五个妖物的老家，进账七千点浩然正气。
成果斐然。
在前往第六个妖物的路上，小小忽然道：“公子，我挑选的妖物，都是平时凶狠残暴，手里沾染了许多人类鲜血的。”
小狐狸，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聪明。
王晟点点头。
他没问小狐狸有没有杀过人。
没意义。
倒是小狐狸似乎知道王晟在想什么。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一人一妖就这样在山中肆虐了整整一天。
直到系统提示倒计时仅剩两天的时候，王晟终于停下了猎杀妖物的脚步。
主要是他精力不够，有些扛不住了。
其次则自己必须留下足够的时间去找聚灵果。
看了下差不多一天的成果。
【当前成就：】
浩然正气：32670点。
朗诵等级：初出茅庐，（3/10）
浩然正气增加了一万多，比当初自己在田野中扫荡的速度还快了一倍有余。
三万多点的储备，距离王晟理想中的四万点依然有些差距。
但他们在狩猎过程中，小小意外发现了一株疗伤的灵药，吃了后让伤势好了一大半。
所以王晟觉得已经有一定把握可以去猿妖的领地摘聚灵果。
“今晚休息，明天搞聚灵果。”
王晟吩咐。
“遵命，公子。”
小小早将果子树扔掉，这两天王晟一个人已经将果树上面的果子吃的七七八八了，她扛着再没意义。
当然主要是明天面对的妖物，是他们无法抵挡的存在。
小狐狸已经在想着，明天若是遭遇意外，如何抱着公子逃命。
嗯……到时候公子不愿意，也由不得他咯。
它别的不行，逃命一流。
嗯，力气也大。
深山中没有日夜之分，但小狐狸跳到了参天大树的树冠上去，确认是深夜后，便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捆比蚕丝被还柔软的草让王晟躺着睡觉。
本来她是想让王晟躺她身上睡觉的，被王晟严词拒绝。
躺在草堆里，王晟迟迟无法入睡，思绪飘忽。
小小守在旁边：“公子，睡不着？”
王晟：“嗯。”
小小：“要不我给公子按摩？许多人类喜欢按摩，一按就很快入睡了。小小的按摩手法比他们还要好。”
王晟心道：你要帮我按，我恐怕是彻底没法睡觉了。
“不用。”
“那小小陪公子聊天？”
“嗯。”
“公子，你的才华怎么那么高呀？今天你吟诵的所有诗词，都好有文采，小小觉得那些凡人国的状元之才都没有你厉害呢。”
王晟有些诧异：“你还知道凡人国的事？”
小小：“是的，小小曾经去凡人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嘻嘻。”
王晟更是奇怪：“你多少岁了？”
小小：“人家18啦。”
王晟：“呵。”
小小停顿了片刻，坐在岩石上托着腮帮，眼睛看向远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多少岁，自从我开智到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两三百年吧？开智以前就不知道了，或许时间更长。我估摸着加起来至少有五六百年。很符合你们人类中千年狐妖的特点。”
千年狐妖？
王晟听到这，记忆上浮。
他回想起了一件事，系统似乎还给过自己一首歌，叫《白狐》。
这时候他已经确定，系统给的东西定然有些说法的，并不是一味的无用。就好比之前他以为废物的《唐诗三百首》，在这里却发挥出了莫大的威能。
那歌曲呢？
是否也有着另类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