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吓跑了？
这是王晟生平第一次骑马。
他感觉骨架子都要被震散了，五脏六腑都在腾飞。。
“兄台应该是读书人吧？”
“兄台怎么会来荒野区的？”
“兄台？”
“兄台？”
青年问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
转头一看，便见到王晟脸色惨白，冷汗涔涔，魂都已经被颠走。
“嘿，果然是读书人。”
青年摇摇头，手腕缰绳，放缓了骏马奔跑的速度。
王晟这才稍稍缓过神，大口大口喘着气。
青年皱眉：“兄台，你这体质比大多书生还弱啊，莫非平时酒色过度？”
王晟：“……”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现代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早已经被熬夜、酒精、饮食、手机等各种东西掏空。虽说古代读书人体质差，但那是相对士兵和农夫而言的，真要放到现在，那些读书人体质基本上能秒了年轻一代。
“谢前辈。”
缓过神后，王晟对着青年道谢。
青年笑道：“什么前辈？我姓牟，大名牟徵，你叫我牟兄就行。”
王晟应了一句，没有改变称呼：“牟前辈莫非是修仙者？”
刚才那一道剑光，王晟连看都没看清。
尤其是其中蕴含的气势，让他当时几乎窒息。
牟徵拱了拱手，微微一笑：“算不得修仙，只能称普通修炼者罢了。鄙人十年前加入天衍宗，但资质平平，如今也只是勉强叩开仙门。”
说这话时，王晟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自信和傲然。
显然对方并不是他自称的资质平平。
只不过王晟根本不清楚十年叩开仙门的成绩代表着什么，所以并无反应。
牟徵嘴角抽搐，感觉自己装了个空逼。
也是，读书人哪里懂十年叩开仙门的含金量？
甚至他猜测，身后的小子连天衍宗都不知道。
嗯。
他猜对了。
王晟的确不知道天衍宗，他只能从名字判断应该是个修真门派。
想了想。
王晟问道：“牟前辈，这里妖物很多么？”
牟徵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凝重：“很多，尤其是我们北方的玄霄山，大山连绵千万里，里面妖物不计其数。而此地靠近玄霄山，所以诸多妖物都会从大山里进入人类社会为非作歹。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最多只有化形以下的妖物闯入人类区域，危害程度并不算大。可此次，居然有两头化形蛇妖出了大山，一夜之间屠戮了数个村子。这种为祸一方的妖物，我们是必须要铲除的。”
王晟回想起昨晚见到的惨状，他心中已经有九分确定牟徵说的蛇妖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两头化形蛇妖。
只是昨晚蛇妖不是被他吓跑了吗？
莫非对方没有跑远，依然在其它村子祸害？
“那……”
王晟继续问道：“化形蛇妖有多厉害？”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浩然正气威力如何。此刻有牟徵在，刚好可以探探口风。
“化形妖物，已经可以沟通天地灵气，自主修炼功法，远非普通妖物能比拟的。一般情况下，只有叩开仙门的修士才能与之一战。”
牟徵侃侃而谈。
声音傲然。
王晟惊叹：“这种妖物，牟前辈居然敢单枪匹马过去缉拿，看来前辈才是真正的大能者。”
“嘿！过奖，过奖！”
牟徵心中一下满足了。
他谦虚道：“不过我刚叩开仙门不久。此次出现的蛇妖并未化形太久，我才能与之一战。若是那种化形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妖物，连我也远非敌手。”
王晟：“何谓叩开仙门？”
牟徵转头看了王晟一眼。
这书生好奇心还挺强。
平日里，他懒得搭理这种被酒色耽误的书生。
但此刻正好没事，又被书生捧了一句，所以牟徵心情不错，解释了几句。
几分钟后。
王晟对当前世界的修炼等级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要修仙，先得叩开仙门。
何谓叩开仙门？
第一步：开启体内灵泉。
第二步：利用体内灵泉，将身体锻炼到能承受修真功法的强度。
第三步：沟通天地元气。
当身体能沟通天地元气，利用体内灵泉汲取天地元气进行修炼，则称之为叩开仙门。从此以后脱离凡人桎梏，开启修炼大道。
王晟若有所思：那就是后天和先天的区别？
也就是说，眼前的牟徵，等同于是一名先天强者。
十年内从一名普通人修炼到先天境界，资质果然厉害！
对方有傲气的资本。
不过此刻王晟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另一边。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信息：开启体内灵泉。
这正是他此次的任务目标。
他一边斟酌着如何才能问到开启体内灵泉的办法，一边随口道：“还好有牟前辈你们这些叩开仙门的大能存在，不然化形妖物怕是会在人类世界中为所欲为。”
本以为听了这番话，牟徵会再次挺胸。
可没想到。
牟徵脸色微微一红：“咳咳，这次你是真过誉了……
我们天衍宗虽然还行，可在降妖上并不是太擅长。平日里也就小打小闹。真要遇到人族和妖物之间的大战，还得靠圣门。圣门中的大能，一口浩然正气，就能镇杀亿万妖物。那才是真正的仙人！”
圣门！
王晟心微微一跳。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
昨晚蛇妖似乎就提过一嘴，但他当时没在意。
“圣门是什么？”
然而牟徵却是瞄了他一眼：“你无需知道。”
顿了顿。
牟徵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浩然正气才是镇杀妖物最有效的手段。而且浩然正气还能降服妖物，让它们为人类服务。”
“降服妖物？”
王晟深吸一口气，“不怕妖物反噬么？”
牟徵笑了：“反噬？浩然正气降服的妖物，是灵魂层次的慑服。被降服后比家狗还忠心，根本不可能反水。”
听到这。
王晟蹙眉，暗道可惜。
早知道不应该杀那只鼠鼠的。
……
两人一马在荒原上疾驰了半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座山边的村庄前。
“嘶~~~”
身下的骏马忽然停下，焦躁不安。
嗯？
牟徵瞬间警觉。
他跳下马低声道：“我这马通灵，它定然是感觉到了危险才如此。看来两条化形蛇妖就隐藏在前面的村庄里。你和我的马在这里候着，务必……”
话音未落。
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娇笑：“天衍宗的小子，本姑奶奶等你们好久了。既然来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吧，让天衍宗那些老家伙知道什么叫后悔。”
接着。
一个绿裙少女款款走出，身后跟着一名黑裙少妇。
然后！
唰！
少女摇身一变，化为了十多米长的青色大蛇。
大蛇张开血盆大嘴，恶臭弥漫，躯体一扭朝着牟徵卷来。
然而下一秒。
青蛇看到了牟徵身后的王晟。
它狰狞的目光变得错愕，接着是迷惘……惊惧……
“阴险！”
青蛇怒斥一声，瞬间后撤，“姐姐，快走！”
嗖！
嗖！
只是眨眼睛，两条妖蛇远远遁去。
牟徵还未放话，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满脸愕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只是一个照面，两条化形蛇妖居然被吓跑？
“追！”
牟徵信心瞬间爆棚，跳上了马背，一招手将王晟拉上来，朝着蛇妖逃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