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之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高墙缝隙洒落在走廊尽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混合的气息。

林澈和叶清岚被带到了一间封闭的审讯室。房间不大，四壁是冷白色的合金材质，只有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天花板角落处隐藏着一个红色摄像头，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你们擅自闯入地下三层，违反了研究院最高安全条例。”白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走进来，依旧是那身银灰色制服，神情平静如常，但眼神中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

林澈站起身：“我们是为了搞清楚实验区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选择偷偷潜入？”白芷反问，“而不是向我汇报？”

“你会告诉我们实情吗？”叶清岚冷冷开口，“还是说……你也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

空气瞬间凝固。

白芷缓缓走到桌前，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片刻，忽然轻声笑了：“你们比我想象中要聪明。”

林澈瞳孔微缩：“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去地下三层？”

“准确来说，我知道你会去。”白芷看着林澈，“你的建模能力太特殊了，比‘零号计划’那些失败品都要稳定得多。”

“零号计划？”林澈皱眉。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秘密项目。”白芷低声说道，“试图通过人为激发源质觉醒，制造出可控的模型构筑者。结果……大多数实验体都变成了暴走体，只有极少数存活下来。”

她顿了顿，看向叶清岚：“比如你。”

叶清岚没有否认，而是紧紧攥住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那么，你呢？”林澈盯着白芷，“你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

白芷摇头：“我只是后来接手的人之一。真正的主脑……已经死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立场？”林澈追问。

白芷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我不是敌人，也不是盟友。我只是想确保，你们不会变成下一个失控体。”

林澈心头一震。

“你害怕我们？”他试探性地问。

“不。”白芷淡淡一笑，“我是担心你们会被别人利用。”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身穿黑衣的研究人员推门而入，领头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神色冷峻。

“林澈、叶清岚，你们已被列为高危观察对象。”男人宣布道，“即刻起，接受隔离审查。”

“看来你们还是来了。”白芷叹气，站到两人面前，“我建议你们不要反抗。”

林澈咬紧牙关，脑海中迅速构建出对方的动作模型：

[目标]黑衣人员·A组

理论认知 140/200 |身体强度 270/400 |技巧掌握 260/400 |源质共鸣度 150/∞

动态模型展开：

第一击：右臂横扫，目标肩部神经点，意图瘫痪行动。第二击：左腿突袭，配合电击器，制造短暂昏迷。第三击：双人压制，使用束缚装置。

“他们在用战术控制我们。”林澈低声道。

“那就别让他们得逞。”叶清岚眼神一冷，悄然调整站位。

就在黑衣人准备动手的一瞬，整栋建筑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轰——！！”

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几下，随即熄灭。整个房间陷入短暂的黑暗。

“怎么回事？”黑衣人惊呼。

“是外面！”有人喊道，“有不明入侵者！”

林澈和叶清岚对视一眼，立刻抓住机会冲出房间。

走廊里一片混乱，警报声此起彼伏。远处传来枪声和能量武器的爆鸣声，还有人在尖叫。

“不是研究所的人。”林澈一边跑一边分析，“他们的动作模式不一样。”

“是‘裂隙之眼’。”叶清岚沉声道，“一个专门寻找失控模型构筑者的组织。”

林澈心头一震：“他们想要我们？”

“不只是你们。”白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支小型脉冲枪，“他们想要所有‘源质建模者’。”

她看了眼林澈：“包括你。”

“为什么是我？”林澈皱眉。

白芷嘴角微微扬起：“因为你不是普通的模型构筑者。”

“你是第一个，在没有经过‘融合仪式’的情况下，就能稳定运用建模能力的人。”

林澈怔住。

“也就是说……”他喃喃道，“我的能力，是自然觉醒的？”

“没错。”白芷点头，“这意味着……你还保留着人类最原始的理智。”

她深深地看着林澈：“而他们，早已失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林澈同学，欢迎加入新世界。”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脸上带着金属面具，身后跟着数名气息诡异的异能者。

“我是‘裂隙之眼’的使者。”他微笑道，“你愿意来看看，模型构筑者真正的归宿吗？”

林澈站在原地，心跳如鼓。

他知道，这一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