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妮，你不必回革命军了
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汉库克的后背。
“这……怎么可能？！”桑达索尼娅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片光滑的肌肤，仿佛在确认这是否是幻觉。
她的绿色头发和大头不安地扭动着，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
玛丽哥鲁德直接扑了上去，双手在姐姐的后背来回摩挲，声音哽咽：“天翔龙之印……真的消失了！”
她的眼泪砸在汉库克的背上，滚烫得像是要灼穿皮肤。
汉库克转过身，脸颊微红，翡翠般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亚当兑现了他的承诺。”她轻声说道，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桑达索尼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姐姐，你……是用自己换来的吗？”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碎什么。
汉库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抚过妹妹们的脸庞。
“自由是需要代价的，但值得。”
玛丽哥鲁德突然抱住汉库克，放声大哭：“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
她的泪水浸湿了汉库克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姐姐的臂膀。
桑达索尼娅也扑了上来，三姐妹紧紧相拥。
蛇发少女的声音沙哑：“我们本该和你一起承担的……”
汉库克摇了摇头，捧起妹妹们的脸，语气坚定：“你们不需要像我这样。”
她顿了顿，“亚当答应过，会帮你们也去除烙印，不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什么？！”桑达索尼娅和玛丽哥鲁德同时僵住，眼中的震惊几乎化为实质。
玛丽哥鲁德猛地推开汉库克，声音颤抖：“姐姐，你是不是答应了他更过分的要求？！”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猜想，脸色瞬间惨白。
汉库克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解释，床铺上的黄发小女孩突然坐了起来。
她茫然地眨着眼睛，看着痛哭流涕的三姐妹，瘦小的身体下意识蜷缩成一团。
“真的的有点……”玛丽哥鲁德是想要说教一句，但是
“对、对不起……”小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呐，她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跪在地上开始用袖子拼命擦拭地板上的泪痕，“我马上打扫干净……请不要打我……”
三姐妹的哭声戛然而止。
玛丽哥鲁德第一个冲过去，一把将小女孩拽起来：“谁让你做这种事了？！”
她的声音因愧疚而尖锐，吓得小女孩浑身发抖。
桑达索尼娅赶紧蹲下身，轻轻握住小女孩脏兮兮的手：“我们不是天龙人，你不用这样。”
桑达索尼娅捏住小女孩的手腕，试图传递一丝温暖，但是因为她的头太大了，吓得小女孩是往玛丽哥鲁德的位置挪动了一下。。
汉库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她走上前，将小女孩搂进怀里，指尖梳理着那头枯黄的短发。“走吧，我带你去见恩人。”
小女孩僵硬地靠在汉库克胸前，像只受惊的小兽。
桑达索尼娅擦了擦眼泪，低声道：“姐姐，现在是要去求亚当吗？”
汉库克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话：“他有他的目的，但至少现在，我们是受益者。”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而且，这孩子也需要他的帮助。”
三姐妹带着小女孩走向亚当的房间，却在走廊上被泰佐罗拦住了。
绿发泰佐罗当然知道汉库克和亚当的关系，但是并不认为汉库克会成为女主人，所以眼神却带着警告：“大人正在和金妮女士谈话，请稍等。”
“金妮？”玛丽哥鲁德眉头紧皱，“那个孕妇？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得怀中的小女孩又缩了缩脖子。
桑达索尼娅控制不住吐出舌头嘶嘶作响，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昨晚才和姐姐……现在又找上另一个女人？还是个孕妇？！”
汉库克抬手制止了妹妹们的冲动，翡翠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我们等。”
泰佐罗松了口气，但眼中的戒备丝毫未减。
他瞥了一眼汉库克怀中的小女孩，突然压低声音道：“这孩子……是个什么情况？”
汉库克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泰佐罗识趣地退到一旁，但目光始终锁定在小女孩身上，仿佛在评估什么。
.......
房间内，金妮跪坐在亚当面前，双手紧握成拳。
“我是革命军东军队长，金妮。”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孕肚在粗布衣裳下显得格外突兀，“我原本是神之谷的民众，但是天龙人在神之谷举行猎杀竞赛之后，我们是和小部分同伴们逃到了南海生活。”
亚当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继续说。”
金妮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现在神之谷的消息应该是被封锁了，能够知道的估计就只有海军的英雄卡普了。”
金妮说这话的时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显然对于神之谷国家是怀念的。
亚当的目光落在她的孕肚上：“所以，这孩子是天龙人的种？”
面对这个问题，金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
“我本来是和革命军的同僚说好了战后结婚的，但是被天龙人给攻击并且俘虏成为奴隶，最后成为了生育和实验的一个工具。
如果让我的孩子出生在玛丽乔亚，他绝对会成为一个奴隶，成为和我一样遭遇的实验工具，所以我才想要逃走的。”
亚当挑了挑眉，认可了金妮的这个解释。
他站起身，走到金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你今天来找我的请求是什么？”
亚当对孕妇是没有想法的，因为船上有更好的汉库克存在。
金妮是想要下跪请求，但是被亚当伸手给阻拦了。
“泰佐罗，或者是汉库克她们做我不会阻拦，但是你没有必要。”
金妮内心一暖，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想请送我去索尔贝王国！那里有我的同伴，他们能保护这个孩子！”她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作为交换，我愿意在有限的生命里面为你服务。”
亚当沉默了片刻，突然轻笑一声：“情报就不必了。”
他弯腰抬起金妮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我更好奇的是——你明明恨透了天龙人，却愿意为这个孩子忍辱负重，他未来未必不可能是天龙人。”
金妮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又恢复坚定：“母亲保护孩子，不需要理由。”
亚当松开手，转身走向窗边。
透过玻璃，他能看到汉库克三姐妹站在甲板上的身影。
“我觉得你没必要回革命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