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网漩涡

电梯缓缓下降，金属轿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沐夏摩挲着量子密钥的指腹突然一顿——改良后的密钥表面泛起细密涟漪，与她腕间的神经接驳器产生共鸣，投射出跳动的红色警告。程砚迅速抽出粒子刀，刀刃映出电梯天花板上蠕动的黑色数据流。

“是纳米追踪虫！”陆沉的虚影瞬间化作代码流窜，幽蓝光芒在轿厢内织成防御网，“有人篡改了电梯协议，我们正在被拖向地下数据核心！”

零的紫色数据流突然穿透地板，在下方炸开刺目闪光：“下面有星穹集团的旧服务器！他们果然留有后手！”话音未落，电梯剧烈震颤，轿厢如自由落体般下坠。沐夏撞向墙壁的刹那，密钥迸发的金光包裹住众人，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形成缓冲力场。

昏暗的空间里，无数泛着冷光的服务器阵列如钢铁森林。地面上散落着残缺的银白战甲碎片——正是收割者的装备。程砚踢开一片刻着星穹徽标的残片，战术目镜扫过四周：“这里的能量读数高得不正常，像在给什么东西充能。”

突然，服务器的指示灯同时转为猩红，中央升起一座悬浮的三棱柱装置。无数缠绕着锁链的意识体被困在透明容器中，他们的瞳孔里流转着与“主脑”如出一辙的幽蓝代码。一个沙哑的电子音从装置深处传来：“欢迎来到新世界的序章，沐小姐。”

“你是谁？”沐夏举起密钥，金色光芒却被某种无形力量压制。

三棱柱表面裂开缝隙，走出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兜帽下露出半张机械义体拼凑的脸，右眼位置嵌着的红色晶体闪烁着危险光芒：“我是星穹集团的清算者，而这些，”他抬手示意四周的意识体，“是献给新‘主脑’的祭品。你们破坏了旧秩序，那我们就创造更完美的数字牢笼。”

陆沉的代码突然剧烈波动：“不好！他在利用这些意识体重启量子纠缠实验！如果成功，现实世界会再次沦为数据傀儡的温床！”清算者冷笑一声，按下装置按钮，地面裂开的沟壑中涌出无数机械蜘蛛，它们的螯肢闪烁着吞噬意识的紫光。

程砚的粒子刀率先出鞘，刃风劈开迎面扑来的机械潮：“小夏，找装置弱点！这些杂碎我来挡住！”零化作数据流渗入服务器，紫色光芒所到之处，线路燃起噼啪作响的电弧。沐夏握紧密钥，却发现每次攻击都被清算者身旁的黑色屏障吸收。

“没用的。”清算者张开双臂，背后浮现出血色数据流构成的翅膀，“这是用收割者的意识碎片打造的防御系统，只有真正的量子密钥持有者......”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服务器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一道银白身影撞碎墙壁，残破的战甲下，收割者苍白的脸上带着疯狂笑意：“谁说碎片不能重生？”他手中凝聚出数据流长弓，箭矢直指清算者，“我的妹妹，该让这些虫子知道，意识的自由......从不是谁能随意剥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