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性难移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表现得像个正经老师。备课、批作业、认真上课...但坚持了不到三天就原形毕露。

周四下午的英语课，我看着台下昏昏欲睡的学生，自己也困得不行。昨晚和王红兴打王者荣耀到凌晨两点，现在眼皮直打架。

“同学们...自己读一下课文...“我打了个哈欠，偷偷摸出手机。

这次系统没有立即警告我。我胆子大了起来，点开短视频APP，调低音量看了起来。一个搞笑的宠物视频让我忍不住笑出声，前排几个学生惊讶地抬头看我。

“咳咳...这个...课文里有个幽默的地方...“我尴尬地解释。

【课堂违纪，扣除师德积分3分】

我撇撇嘴，继续看视频。扣除几分而已，又不是马上开除，怕什么？

下课铃响，我正准备离开，班长李小雨追了上来。

“周老师，“她犹豫了一下，“我妈妈想请您周末给我补补课，按市场价付钱...“

我眼睛一亮。补课费可比工资高多了，而且现在教育局明令禁止有偿补课，这属于顶风作案啊。

【严重违反师德规范，扣除师德积分10分】

“十...十分？“我差点喊出声。李小雨疑惑地看着我：“老师？“

“啊...可以可以，“我回过神来，“周六上午九点，学校对面的'学而优'咖啡馆见。“

【师德积分：40（濒临不及格）】

看着这条警告，我心里有点发虚，但转念一想，补课一次至少能赚八百，扣点分算什么？

周六的补课进行得很“顺利“——我让李小雨做了两套卷子，自己则在旁边用笔记本炒股。她妈妈来接她时，我收了厚厚的信封，笑得合不拢嘴。

“周老师，小雨说您上课经常看手机...“这位衣着考究的女士欲言又止。

“那是查教学资料，“我面不改色，“现在都是信息化教学了嘛。“

她将信将疑地带着女儿走了。我数着信封里的钞票，整整一千二，比我预想的还多。

【师德积分：30（严重不及格）】

系统的警告越来越严厉，但我已经不在乎了。重生一次，我算是看透了——什么师德师风，都是虚的，钱才是真的。

周一早上，我顶着黑眼圈走进办公室。周末两天我都在研究彩票，系统不知怎么给了我未来三个月的中奖号码，我花了一整晚分析哪一期买最划算。

“老周，你脸色不太好啊，“王红兴递给我一杯咖啡，“今天教育局听课，你可别掉链子。“

我这才想起今天的大事儿，心里一沉。昨晚光顾着研究彩票，完全忘了备课！

“放心...“我强作镇定地喝了口咖啡，脑子里飞速思考对策。

上课铃响了，我硬着头皮走进教室。后排坐着肖智俊、程纯梦和三个陌生的面孔——应该就是教育局督导组的人。

“同学们好...“我的声音有点抖，“今天我们讲...讲...“

我完全不知道该讲什么。课本翻开的那页是过去完成时，可我连教案都没准备。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教室里安静得可怕。

突然，我灵机一动：“今天我们不上新课，来个随堂测验！“

学生们发出一片哀嚎，但督导组的几个人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个安排不错。我赶紧让课代表发下早就印好的试卷——幸好我平时懒得讲课，印了很多试卷应付场面。

趁学生做题的工夫，我偷偷观察督导组的反应。他们正小声交谈，不时点头。看来这招奏效了！

下课铃响，我长舒一口气。督导组离开时，为首的还跟我握了握手：“周老师的测验安排很有针对性，不错。“

程纯梦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回到办公室，我瘫在椅子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手机震动，是系统消息：【机智应对督导听课，师德积分+5】

“哈！“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系统还挺通情达理嘛！“

王红兴凑过来：“老周，可以啊，听说督导组对你评价不错？“

“小意思，“我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教书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当前师德积分：35】

虽然分数还是很低，但我已经找到了“攻略“这个系统的方法——表面功夫做足就行，私下该干嘛干嘛。

下午放学后，我直奔彩票站，按照系统提供的信息买了下周开奖的大乐透。如果没记错，这期头奖号码应该是07、12、19、23、28+08、11。

走出彩票站，我哼着小曲，已经开始盘算中奖后怎么花了。系统又发来警告：【利用系统信息谋取私利，扣除师德积分15分】

“什么？“我瞪大眼睛，“20分了？“

【师德积分：20（危险水平）】

我咬咬牙，把手机塞回口袋。管他呢，等中了五百万，谁还当这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