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计划
返程只用了三天时间，苏帷就回到了先民拳峰。
相比较出发时的谨慎小心，在熟悉路况后，回程时大胆了许多。
此时的先民拳峰，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山顶上，一座瞭望塔伫立在上面，时刻监视周围的动向。
一条山路蜿蜒而下，直通山下的营寨。
另一座营寨建在河边，与山下的营寨形成掎角之势。
营寨外围的壕沟连在一起，并引入了河水，形成一道护城河。
一座要塞的雏形已基本成型。
快要抵达先民拳峰时，森林中突然传来巨大的象鸣声。
是长毛象的声音！
“哪来的长毛象？野生的吗？”
托蒙德惊呼道，长毛象的叫声惊扰到了他的坐骑。
马匹十分惧怕这种动物。
没过多远，他们在前方看到了长毛象的背影。
“别慌，是咱们自己的。”
苏帷在长毛象的后背上看到了一个数字“15”，这是他们在俘获的长毛象身上做的记号。
在红厅之战中，托蒙德出动了20头长毛象。
两头长毛象当场死亡，一头死于流血过多。
最后还剩下17头长毛象。
话说回来，这些长毛象依然可以算作托蒙德的，因为驯象师还是他的手下。
苏帷一行人绕过长毛象，看到大象后面跟着一群人。
看到有人靠近，他们没有理会而是专注自己的事情。
他们正在“伐木”——只不过不用斧子。
长毛象的后背上绑着一根绳子，在驯象师的引导下，粗壮的象腿奔跑起来。
轰的一声，一棵大树被连根拔起，拖拽到好几米外。
人群欢呼一声，后面的人一拥而上，将树冠上的枝叶修剪下来，扔到长毛象面前。
细嫩的枝条和树叶就是长毛象的食物。
“这就是你们利用长毛象的方式吗？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托蒙德对刚刚看到的画面赞叹不已。
他在接手长毛象后，大多时间是放在一旁养着，从没想过要利用它们做点什么。
把长毛象带出来打仗，是他唯一想到的用途。
让托蒙德惊叹的不只这一个。
在进入营寨后，他看到了更多之前没有见过的建筑。
一个粗大的烟囱耸立在营地一角，黑烟从顶端缓缓升起，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烟囱下的棚屋中传来。
托蒙德好奇地凑近一看，发现那是一个简易的熔炉。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他目瞪口呆。
工匠们正将废铁和破损的武器、铁甲投入炉中，炽热的火焰将金属熔化，
随后被锻造成新的长矛和铁制箭头。
火花四溅，铁锤敲击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这是什么？你们在做什么呢？他们就是铁匠吗？”
托蒙德兴奋地围着熔炉乱转，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的白胡子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正在忙碌的铁匠没有理会这个老头，他不认识这个人。
“他们是铁匠，我的队伍里有一批铁匠。”
苏帷走上前，将托蒙德拉到一旁，避免他影响到铁匠们的工作。
在骑砍2中，打铁是其中极具特色的部分。
苏帷的部队里有好好几个铁匠。
跟随他穿越过来的是一个完整的军团，士兵不是系统召唤的，而是活生生的人。
除了士兵，也有随军携带的各种物资，粮食、牲畜、马匹，以及他收集的战利品。
正是这些粮食物资，帮他撑过了最初那些日子。
托蒙德被拉开后，兴奋的情绪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惆怅，低声说道，
“铁匠啊！原来这就是铁匠吗？”
他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
“您知道曼斯·雷德吧，大人，他跟我讲过以前的事。”
“他说，守夜人中有一些工匠，他们可以把石头融化成铁，再把铁制作成长剑或者长矛。”
“而在塞外，没有人懂得这样的技术。”
“我听说山里边的瑟恩人，懂得熔炼铜矿，制作铜器。可是他们不会制铁。”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阻拦我们的从来都不是那座冰冷的长城，而是守卫在长城上的人啊！”
说到这里，托蒙德摸了摸左臂上的圆环，那是一枚黄金制成的臂环，
表面布满划痕和包浆，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这个臂环是我的祖先传下来的，不知道在我们家族传承了多少年。”
“在我死后，我会把这个东西交给儿子托雷格。”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臂环上的纹路，
“我们的祖先懂得熔炼黄金和白银，而到了我这里，却连一块铁片都做不出来。”
讲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大人，我有些累了，请允许我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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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帷刚回到自己的中军帐篷，诺冈就找上门来。
“怎么样，前面是什么情况？”
在他出发前，二人探讨了此次行动的目的。
有些事情，苏帷不能和自己的下属说，只能跟自家兄弟讲。
“正面进攻长城基本是不可能的，几乎一点空隙都没有，不愧是绝境长城啊！这个名字起的真恰当。”
苏帷叹息一声，。
“那些野人不是说，可以爬过去吗？”
诺冈早就听说过野人掠袭者的事情。
他最想不通的地方在于，野人都爬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回到塞外？
“长城城墙和通常的城墙不一样，外面冻着一层厚厚的冰墙。”
“我发现了一处可能爬过去的地方。”
“也许是天气比较暖和，冰墙表面化开了，看起来一点也不结实。很可能会半路摔下来。”
在维斯特洛大陆，夏季会连续持续好几年，然后迎来一两年的冬季。
春季和秋季，是中间的过渡季节。
苏帷的运气很好，他正处于已经持续了九年的长夏。
“说实在话，爬200米高的城墙，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也就这些不要命的野人敢做这种事。”
20层高的居民楼也才60米左右。
“可以从河上绕过去吗？”
“木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造船了。”
诺冈追问道。
“河流会经过一个峡谷流进大海。峡谷下面.....不能直接过去，守夜人的防备很完善。”
解决掉那支游骑兵小队后，苏帷带着波尔查侦查了大峡谷的情况。
“底部设置了很多陷阱，悬崖两壁还安装了弩炮和射击孔。”
“他们知道峡谷是防御的弱点，在那里做了大量准备。”
“我们不能硬闯，只能智取......”
苏帷道出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