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露锋芒

寅时三刻，夜色浓稠如墨，雨势虽稍缓，却仍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林渊裹着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衫，踩着泥泞的小路，顶着细雨匆匆赶往城西早市。寒风吹过，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想着如何完成系统任务，摆脱眼前的困境。

此时的早市已如沸腾的油锅，热闹非凡。菜农们挑着装满新鲜蔬果的竹筐，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大声叫卖；早起的主妇们穿梭在摊位之间，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油灯昏黄的光晕在雨幕中摇曳，与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交织成一幅充满烟火气的市井画卷。

林渊攥着仅有的几枚铜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艰难穿行。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各个摊位，试图从其中发现商机。突然，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下脚步。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农面前，几颗带着露水的青瓜孤零零地摆着，表皮有些许划痕，显得有些蔫巴，无人问津。老农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裹着破旧的蓑衣，时不时叹着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急。

“老伯，您这青瓜怎么卖？”林渊蹲下身子，语气和气，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

老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一文钱两个，再卖不出去，都要烂在手里了。这雨下个不停，买的人也少，大家都不愿意出门。”

林渊眼睛一亮，心中快速盘算着。他深知，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只要找准供需关系，就能找到赚钱的门路。“老伯，我全要了，不过得劳烦您帮我送到城东的悦来客栈。”他说道，语气坚定。

老农有些犹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这...城东那么远，来回得不少时间，我这还有其他菜要卖呢。要是去送青瓜，剩下的菜可就耽误了。”

“我加您一文钱。”林渊果断道。在他看来，多花一文钱能节省时间，快速完成交易，这笔买卖很划算。

老农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连忙答应下来：“行！行！我这就给你送去！”成交后，林渊快步朝着悦来客栈赶去。

悦来客栈在城东是数一数二的大客栈，此时后厨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切菜声“咚咚咚”、炒菜声“刺啦刺啦”、吆喝声“上菜咯”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忙碌的厨房交响曲。

林渊直接找到了管事的刘掌柜，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恭敬地说道：“刘掌柜，我这儿有新鲜的青瓜，您要不要看看？”说着，他掀开竹筐，翠绿鲜嫩的青瓜还带着晶莹的晨露，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刘掌柜眼睛一亮，凑过来仔细查看，眼神中带着怀疑：“你这青瓜看着不错，怎么卖？”

“五文钱一斤，保证比其他商贩的都便宜。”林渊自信地说，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

“这么便宜？”刘掌柜有些怀疑，眯起眼睛，“该不会是烂瓜吧？这价格，别是缺斤少两的。”

林渊不慌不忙，从竹筐里拿起一根青瓜，“咔嚓”一声当场切开。只见果肉鲜嫩多汁，散发着清新的香气，完全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您尝尝就知道了。”他笑着说，将切开的青瓜递了过去。

刘掌柜尝了一口，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是好瓜！行，我全要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后面送来的货不行，我可不会再跟你合作。”

这一单，林渊净赚了二十文钱。拿到钱的那一刻，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心中满是喜悦与激动。但他没有丝毫停留，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鱼市。

鱼市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味，令人作呕。摊主们大声吆喝着，案板上的鱼还在拼命扑腾，溅起一片片水花。林渊在鱼市中仔细寻觅，用赚来的钱，低价收了些卖相不好但新鲜的小鱼。他深知，这些小鱼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看不上眼，但对于城南的小饭馆来说，却是烹饪廉价菜肴的好食材。

果然，当他赶到城南的几家小饭馆时，顺利地将小鱼转手卖出。一天下来，他竟然赚了五十文钱！夜幕降临，疲惫不堪的林渊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那间破旧的屋子，躺在破草席上，身上的酸痛感阵阵袭来，但嘴角却挂着笑意。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计划：明日去收购那些卖不出去的山货，然后卖给城里的富户。

“叮！完成新手任务，获得初级经商技能书！是否使用？”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使用！”林渊毫不犹豫。瞬间，大量商业知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包括市场分析、成本控制、谈判技巧等。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更加敏锐，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为他拨开了商业世界的迷雾，对商机的把握也更加精准。这一夜，他睡得格外安稳。因为他知道，只要有系统相助，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他。而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