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商机乍现

解决完债务危机的林渊并未沉浸在短暂的胜利中，反而更加清醒地意识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不断积累财富与资源，才能站稳脚跟。他每日如往常般穿梭于各个集市，凭借初级经商技能书带来的敏锐洞察力，总能在看似平常的交易中捕捉到细微商机。低价购入滞销的竹编器具卖给杂货铺，将菜农卖剩的边角菜叶收来制成腌菜售往码头工棚，每一笔交易虽利润微薄，却也让他手中的银钱如滚雪球般缓慢增长。

然而，系统新发布的“一月内赚取百两白银”的任务，却如同一座大山横亘在他面前。百两白银，即便是城中颇具规模的商铺，也需数月经营才能攒下，更何况他这个白手起家的寒门子弟。林渊深知，若想完成任务，必须摒弃小打小闹的倒卖模式，寻找足以颠覆局面的大生意。

这天晌午，林渊如往常一样踏入城中热闹的茶楼。雕花木窗筛下细碎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茶香与点心的甜腻气息，二楼雅间不时传来富商们掷骰子的吆喝声，一楼大堂则挤满了谈天说地的商贩。他要了一壶粗茶，坐在角落的位置，竖起耳朵聆听周围人的交谈。

“最近丝绸价格暴涨，据说是南方遭了灾，蚕茧产量大减。”邻桌一个头戴毡帽的中年商人将茶碗重重一放，眉头紧皱，“这一涨，连带棉布的价格也跟着上去了，绸缎庄的伙计天天来催货款，我这小本生意，怕是撑不了多久。”

另一个穿着短打的商贩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愁容：“是啊！前儿去布庄，一匹普通棉布竟要三两银子，那些富贵人家倒还能买得起，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缝件新衣裳都成了奢望。”

林渊手中的茶碗微微一颤。作为现代商业分析师，他本能地开始剖析其中的商机：丝绸减产导致市场供需失衡，而棉布因跟风涨价同样供不应求，这中间必然存在巨大的市场缺口。他的思绪突然被原主的一段记忆点亮——城郊十里外的青山村，村民世代以纺织土布为生，家家户户都有纺车织机。但因山路崎岖、信息闭塞，村民们只能将土布低价卖给城中布庄，换些微薄银钱度日。

次日天还未亮，林渊便雇了辆骡车，颠簸在泥泞的山路上。青山村笼罩在晨雾之中，几缕炊烟从茅草屋顶袅袅升起，织布机“咔嗒咔嗒”的声响打破了山村的宁静。村口老槐树下，几个妇人正围坐在一起，手中飞梭往来，却都愁眉不展。

“各位婶子大娘，我出高价收土布！”林渊跳下骡车，声音在空旷的村道上回荡。

妇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投来疑惑的目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后生，你要这粗布作甚？咱这布又厚又糙，不如绸缎轻薄好看，布庄收去也只给三文钱一尺。”

林渊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我出四文一尺，有多少收多少。但我有个要求——”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村民们惊讶的脸庞，“三日之内，我要五百尺，且每匹布都要织得密实些。

这个价格比布庄足足高出三成，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怀疑他是骗子，有人担心拿不到钱，但更多人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最终，在村长的担保下，林渊预付了一半定金，与全村二十户人家签下契约。离开时，他看着村民们兴奋地奔回家中准备织布，心中暗暗盘算：土布成本不过百两，但只要稍加改造，定能卖出高价。

回到城中，林渊没有急着抛售。他先是找到城西最大的染坊，与掌柜商议：“我有一批布料，想染成时下最流行的月白色和海棠红，工钱加倍，但必须两日之内完工。”染坊掌柜看着他出手阔绰，又听闻是独家货源，立刻应下。紧接着，他又雇了十位绣娘，在布上绣上梅兰竹菊等雅致图案。原本粗糙的土布，经过染色绣花后，竟透出几分丝绸的华贵。

筹备妥当后，林渊带着精心改良的土布，踏入了城中最气派的云锦阁。雕梁画栋间，绫罗绸缎琳琅满目，来往皆是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林渊刚一掀开布包，鲜艳的色彩与精美的绣工便吸引了众人目光。

“这是何物？看着既不像丝绸，也不是棉布。”云锦阁的李掌柜捻起布料，反复摩挲，眼中满是好奇。

“这是小人独家研制的‘天蚕锦’。”林渊不卑不亢，声音洪亮，“李掌柜想必知道，如今丝绸价格飞涨，有钱人家都在寻替代品。我这‘天蚕锦’采用秘法制布，比丝绸更耐磨，比棉布更轻薄，且花色独一无二。”他故意压低声音，凑近掌柜耳边，“实不相瞒，这批货只有二十匹，若是掌柜看得上，可先拿五匹摆在橱窗最显眼处，不出三日，定会有贵人问价。”

李掌柜沉思良久，最终拍板：“二十两一匹太贵，十五两！若是卖得好，下次进货价好商量。”

林渊心中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看在李掌柜如此爽快的份上，成交！但丑话说在前，这货供不应求，下次进货价恐怕要涨。”

看着五锭明晃晃的十两银子收入囊中，林渊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这一单，除去成本净赚八十两！他知道，自己已然撕开了通往财富大门的裂缝。而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商界，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