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困局破局

一场风波虽暂时平息，但林渊的神经却丝毫未放松。回到那间破旧的茅屋，他铺开泛黄的宣纸，用木炭条在纸上勾勒着密密麻麻的线条——那是他连夜绘制的布庄产业分布图，城中八大布庄的势力范围、进货渠道，乃至掌柜的脾性喜好，都被他逐一标注。油灯在夜风里摇晃，他摩挲着下巴，目光突然锁定在地图西北角的“瑞祥布庄”，赵瑞临走时的狠话犹在耳边，而更令他不安的是，近日城中突然出现了几家小布摊，开始售卖起与“天蚕锦”极为相似的土布。

“叮！系统发布新任务：一个月内垄断青山村土布货源，同时压制竞争对手，奖励：中级营销秘籍。”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林渊手中的木炭条“啪”地折断。垄断货源谈何容易？且不说赵瑞必定从中作梗，青山村村民们虽与他有过合作，但在利益面前，人心难测。

第二日，林渊带着刚从云锦阁结来的货款，再次赶往青山村。可刚到村口，便见一群人围在老槐树下争吵。拨开人群，他看见赵瑞正站在一辆装满铜钱的马车上，得意洋洋地向村民们喊道：“我出五文钱一尺！比林渊那小子多一文！只要你们把布卖给我，瑞祥布庄还管饭！”树下的妇人们交头接耳，有人攥着与林渊签订的契约，脸上满是犹豫。

“乡亲们！”林渊挤进人群，声音洪亮，“我知道赵少东家给的价高，但大家想想，他能收多少布？瑞祥布庄不过是想断了我的生路，等把我挤走，还会给这个价吗？”

赵瑞嗤笑一声：“林渊，少拿空话糊弄人！我瑞祥布庄有的是银子，只要你们肯卖，要多少有多少！”说罢，他随手抓起一把铜钱抛向空中，铜钱“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几个孩童立刻欢叫着扑过去争抢。

气氛陷入僵持时，林渊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那是他连夜设计的新式织机草图，虽在现代只是简单机械，在这个时代却堪称“奇技淫巧”。“各位叔伯婶子，我知道大家担心产量和价格，”他展开图纸，指着上面的结构讲解，“只要按这图纸改良织机，效率能提高三倍！我再出六文钱一尺，还免费帮大家改造！”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一位老匠人颤巍巍地接过图纸，眯着眼仔细端详：“这...这真能行？”

“自然！”林渊胸有成竹，“我可以先改造一家试试，若是假的，我分文不取！”

就在村民们犹豫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只见李掌柜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十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林兄弟！”李掌柜翻身下马，故意提高声调，“云锦阁要订三百匹‘天蚕锦’！这是定金！”说着，他掏出一锭沉甸甸的百两纹银，在阳光下晃得众人睁不开眼。

赵瑞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林渊竟能说动云锦阁。村民们见状，纷纷打消疑虑，围着林渊要求签订契约。赵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带着马车灰溜溜地离开。

然而，危机并未真正解除。三日后，林渊正在指导村民安装新式织机，却见几个村民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村口的路被人挖断了！”赶到现场时，他倒吸一口凉气——通往村子的唯一石桥被人炸毁，河道里还漂浮着几辆装满土布的马车。很明显，这是赵瑞的报复。

没了运输通道，即便织出再多布也运不出去。林渊蹲在断桥上，盯着湍急的河水沉思。突然，他注意到岸边停着几艘破旧的渔船。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既然陆路不通，为何不走水路？

他立刻找到村里的老船工：“老伯，这些船还能用吗？”老船工苦着脸摇头：“都破成这样了，除非大修......”“修船的钱我出！”林渊当机立断，“只要能在三日内修好，每艘船再给五两银子！”

与此同时，他派心腹前往城中，以高出市价一倍的价格收购麻绳、桐油等修船材料。消息传开，不少匠人主动赶来帮忙。赵瑞得知后，派人前来阻挠，却被李掌柜带来的伙计拦住。

三日后，八艘改装后的货船载着首批改良土布顺流而下。林渊站在船头，望着两岸飞驰的景色，心中豪情万丈。这次危机不仅让他找到了新的运输方式，更让他意识到，在商业战场上，唯有不断变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叮！任务进度达成40%。”系统提示音响起。林渊握紧拳头，目光望向远方——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那些试图阻挡他的人，终将成为他迈向巅峰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