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商道争锋

货船顺利抵达城中码头，林渊却并未急着将货物送往云锦阁。他站在甲板上，望着岸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酝酿着一个更大的计划。新式织机带来的不仅是产量提升，更让他看到了规模化生产的可能。若想真正垄断土布市场，仅仅依靠云锦阁一家合作远远不够。

当晚，林渊秘密拜访了城中几家中小布庄的掌柜。这些布庄平日里受瑞祥、云锦两大布庄挤压，生存空间狭小，见到林渊带着价格低廉、品质上乘的土布主动上门，纷纷表现出浓厚兴趣。但其中也不乏顾虑，一位姓周的掌柜皱着眉头道：“林公子，您的布确实好，可赵少东家那边......”

“周掌柜无需担忧，”林渊从袖中取出一份协议，“只要您愿意合作，我不仅保证供货价低于市场价两成，还会在协议中注明，若因与我合作遭受损失，一切由我承担。”此言一出，几位掌柜对视一眼，眼中疑虑渐渐消散。

消息很快传到赵瑞耳中。第二日清晨，瑞祥布庄便派人在城中散布谣言，称林渊的土布“中看不中用，洗两次就会褪色变形”。同时，赵瑞以重金收买染坊和绣娘，禁止他们与林渊合作。一夜之间，原本谈好合作的几家布庄纷纷反悔，甚至有掌柜将林渊拒之门外。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林渊却显得格外镇定。他让人在城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租下一间店面，挂上“云锦坊”的招牌，亲自站在门口吆喝：“免费试穿！七日无理由退换！若有质量问题，十倍赔偿！”他还命人将布料裁剪成简单衣衫，邀请路人试穿体验，又找来几个孩童在街头表演情景剧，展示布料的耐磨与耐洗。

热闹的场面很快吸引了大批百姓围观。一位大娘将信将疑地接过试穿的衣服：“真能退？”“自然！”林渊笑着指向店内高悬的“诚信为本”匾额，“若有半句虚言，我这店立刻关门！”

眼见林渊的店铺生意火爆，赵瑞坐不住了。深夜，一群蒙面人手持火把闯入“云锦坊”，妄图纵火。千钧一发之际，数十名手持棍棒的伙计从暗处冲出——这些人是林渊早前从码头苦力中招募的护卫，平日里分散在店铺周围暗中巡逻。双方在街道上展开激烈对峙，打斗声惊动了官府，巡夜的衙役及时赶到，将蒙面人一网打尽。

经过审讯，幕后主使直指赵瑞。林渊却并未将此事闹大，而是亲自前往瑞祥布庄。面对赵瑞铁青的脸，他语气平静：“赵少东家，与其在背后使绊子，不如我们做笔生意。”

“和你做生意？”赵瑞冷笑，“我呸！”

“您不妨听听我的提议，”林渊不紧不慢地展开一卷账本，“如今城中土布市场，因丝绸涨价缺口巨大。您掌控着三成的印染渠道，我有稳定的货源和新式织机。若我们合作，利润可翻三倍。但若您执意作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我已与聚贤斋、永昌绸庄达成协议，不出半月，瑞祥布庄怕是连一成市场份额都保不住。”

赵瑞脸色阴晴不定，他何尝不知如今的局势？瑞祥布庄虽家大业大，但在林渊的冲击下，生意已大不如前。沉吟良久，他咬牙道：“怎么合作？

“很简单，”林渊将一份合约推到他面前，“您提供染坊和绣坊，我负责供货。利润三七分成，您拿七成。”

“什么？！”赵瑞拍案而起，“你当我是叫花子？”

“赵少东家稍安勿躁，”林渊不慌不忙，“表面上看您拿七成，实则我会将供货价提高两成。如此一来，明面上您赚得多，实则我们所得相差无几。但有了瑞祥布庄的名号加持，我的布能卖上更高的价钱，而您也能借此打压其他竞争对手。

赵瑞盯着合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林渊趁热打铁：“况且，您父亲年事已高，若知道您因意气之争让布庄陷入困境......”这话戳中了赵瑞的软肋，他父亲最看重家族生意，若真因他导致布庄衰败，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签！”赵瑞抓起毛笔，在合约上重重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场商道争锋，以看似“妥协”的方式落下帷幕。但林渊心里清楚，与虎谋皮只是权宜之计。他真正的目标，是建立一个横跨生产、加工、销售的商业帝国。当赵瑞得意洋洋地以为占了便宜时，林渊已悄然启动新的计划——他要在合作中逐步渗透瑞祥布庄的渠道，同时派人前往邻城开拓新市场。

“叮！任务进度达成70%。”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林渊站在云锦坊的二楼，望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属于他的商业传奇，正向着更广阔的天地延伸......